危辛一口氣吃完,故作輕鬆地問:「既然你師尊觸碰到了天機,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麼?」
「他告訴了我六個字。」
「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
「......」危辛嗤之以鼻,「裝什麼呢,他不還是告訴你許舜是天選之人了。」
「這屬於嘴碎,不算泄露天機。」雲渡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危辛呵笑一聲,故作隨意地提道:「其實你修為也不低了,有沒有想過去試試飛升?」
雲渡擺擺手,淡淡笑道:「我紅塵未盡,去了也是遭雷劈。」
「你還有什麼紅塵?」危辛奇道。
雲渡往桌上看了一圈:「實難捨棄這人間美味啊。」
「我還當你是想找個道侶呢。」危辛嗤笑道。
「誒,修仙之人,最忌諱的便是被七情六慾所控制,道侶之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誰跟你我們我們的?」危辛啐道,轉了轉眼睛,語氣揶揄,「你可真是無趣,哪像你的同門,早已經互相勾搭上了。 」
「此話怎講?」
「我昨日偶然得到一個話本子,上面講的可就是你們清觀宗弟子們的風流韻事,那叫一個香艷刺激,你想不想看看?」說話間,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本書,放在他眼前問道。
「這是何書,為何連題詞都沒有?」雲渡問。
「你再仔細看看呢?」
雲渡定睛一瞧:「哪裡有字?你糊弄我也好歹找有字的話本子來啊,正好讓我也打發打發時間。」
危辛見他神色無異,從他亮出書封時,雲渡就沒有驚訝的反應,與殷長老南凰等人表現無異,應該是真的沒有見過這本書里的內容。
「那你說說看,想要什麼樣的話本子,我下次帶來給你。」危辛將書收回去,握起酒杯,喝了一口,嫌棄,又喝一口,還是嫌棄。
「不風流的不要,不香艷的不要。」
危辛一口米酒噴他臉上。
雲渡動作優雅地擦乾酒漬:「勞煩了。」
「滾你的!」危辛坐立馬坐回去,嫌棄道,「你這六根不淨之人,還來修什麼仙?」
「機緣罷了。」雲渡諱莫如深地說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外面有風吹過,雲渡起身去關窗,袖中掉落一物,危辛彎腰撿起。
是那張他從畫卷上剪下來的小像,竟然還留著。
忒自戀了吧!
危辛鄙夷地瞅了兩眼,指腹摸了摸畫像上的琉璃瓶,收起畫像,目光在房中四處打量,毫無所獲,只好將目光放在雲渡身上。
雲渡關上窗,身後忽然一股灼熱的溫度向他襲來。
他回過頭,只匆匆瞥見危辛臉上那古怪的笑容,下一刻便掉入無盡黑暗中。
危辛收回手,轉動著手裡的珠子。
門外有清觀宗弟子前來查探他們的情況,正在緩緩靠近。
他暫時還不想和這些人起衝突,以免耽誤大事,目光落在手中的絳靈珠上。
雲渡此人,太會偽裝,他無法透過表象看透此人,便只能另闢蹊徑了。
危辛嘴角一勾:「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如讓我親眼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的欲望和恐懼是什麼吧。」
第8章
世人只知赤血珠的威力,卻不知絳靈珠的強大。
二者相輔相成,赤血珠可供肉身發揮威力,而得絳靈珠卻能吞納肉身。
進入絳靈珠的人,沒有人能清醒地活著出來,所以外人並不知曉其中的厲害。
危辛鞏固好結界,隨後便進入絳靈珠內。
四周一片漆黑,暗無天日,陰風陣陣,猛獸的嘶吼聲不絕於耳,隨時準備偷襲,偶爾還能聽見有人慘叫的聲音。
不分晝夜,怪物環伺,在這樣的環境裡,普通人待不到半個時辰,便會嚇死過去。
也有心性強的,能堅持個三五日,卻也熬不住接下來的事。
危辛曾帶不少人進來,無論是敵是友,到這裡全都嚇得屁滾尿流,心裡那點小九九全給交代了——無非就是想盡辦法接近他,試圖找到他的弱點罷了。
他悠閒地踱步到雲渡的所在之處,聽見一道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過於尖銳,不由堵了下耳朵。
「這麼沒用?」
原以為雲渡好歹能堅持一陣呢,沒想到......嗯?
他看著遠處一團火光,飛身靠近,目瞪口呆:「你怎麼......」
雲渡微微一笑:「你來了,快坐吧。這裡怪冷清的,幸好我捉到了一條魚,準備烤一烤,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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