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關門開始調息,昨晚救下溫景澄時,他特意催動了赤血珠,觀察著赤血珠的變化。
赤血珠的裂痕似乎沒有變化,畢竟他只動用了一點力量而已。
但是身體卻輕微的變化,這一晚似乎很好入眠,甚至有些疲怠。
下午,他正在房中休息,忽然睜開眼——許舜和雲浸來了。
兩人就在門外,被小二帶進了對面的客房。
他翻開書,才從一堆劇情回憶中扒拉出一句略寫的內容——雲浸想起第二次見溫景澄時,他初出茅廬,剛成為霞淨宗嫡傳弟子,是何等的鮮活。
想必這二人是來觀看溫景澄的拜師儀式的,只是書中並沒有提到許舜也跟來了呀。
好你小子,還挺會耍心眼。
危辛凝神聽著他們房中的動靜,兩人身上都有傷,雲浸整頓好之後就出門去打探霞淨宗和溫景澄的消息了,而許舜則留在房中給自己上藥。
許舜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但不想拖累雲浸,一直隱忍克制著沒有說出自己的情況,只敢偷偷躲起來療傷。
「嘖嘖嘖。」危辛搞不懂這些人的情愫為何這般牙酸。
他走到對面去,推開門。
許舜嚇了一大跳,回過身,看見是他,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拿起劍就與準備與他決鬥。
「我不是來收你狗命的,我是來幫助你的。」危辛說。
許舜充耳不聞,對他妖言惑眾的能力深感恐懼,連師伯那般脫塵的人都被他哄騙,更何況自己,所以直接給自己下了到閉音符,屏蔽掉他聽到的所有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刺向他。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危辛順手抓住他的手腕,扔進陣法中去,查看他的修為情況。
果不其然,體內兩股力量在衝撞,若是調息得當,合二為一,將會有很大的突破。
可危辛此刻卻犯了難。
他很想再注入一點自己的內力,三股力量的抗衡說不準能直接令許舜爆體而亡。
可是根據之前的經驗,每當他將許舜逼得離死更近一步,這小子就越會反彈,增長更多的修為,說不定又會適得其反。
而且,如果雲渡沒有欺騙他的話,這小子說不定還真是赤血珠的克星,畢竟是天選之人嘛。
除了原書里先將他殺害,再摧毀赤血珠的法子,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他有些拿不準該怎麼做了。
許舜見他遲遲沒有動手,咬著牙站起來,在陣法中受到強大的阻力,每走一步,便如鑽心般疼痛,卻走得越來越堅定。
危辛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有一瞬間忽然明白為何他是天選之子了。
有這股魄力,實非常人。
他手指一點,一股小火焰點燃了許舜的閉音符。
「你這蠢豬,偷偷療傷裝堅強有什麼用,你得讓那女人心疼啊。」
許舜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怔忪一瞬,暗道險些就被他的話帶偏了,妖言惑眾的能力果然很強!
他摒棄雜念,捏了個決,勢如破竹地朝危辛攻去。
危辛腦袋微偏,輕易躲過一擊,然而一縷頭髮掉落下來。
危辛看著那縷頭髮,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外面響起雲浸的腳步聲,危辛回過神,照著他的胸膛擊了一掌,許舜整個人向後倒去,砸在牆上,掉落在地,濺起一地灰塵。
雲浸立馬追進來,看見受傷的許舜,臉色一變,立馬把他扶起來,追問發生了什麼事。
許舜咳了幾聲,看著雲浸擔憂的眼神,腦海里莫名浮現起危辛消失前留下的那句話——蠢豬,讓她看看你的傷勢吧。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被魔頭蠱惑。
可是,他又實在很喜歡師尊此時的眼神,就快溺在裡面了。
雲浸看了眼周圍的打鬥痕跡,立馬猜到:「是不是危辛來過?」
許舜點點頭。
「他在哪?我這就去找他!」雲浸起身就欲追,卻聽到許舜不受控制地咳了起來,還是決定暫時放棄追捕,將人扶起來療傷。
這一耽擱,就錯過了溫景澄的拜師儀式。
溫景澄苦等了一日,都沒等到雲浸來,失落不已。
夜深時,他在房中修煉,發覺有人闖了進來,睜開眼,便看見危辛坐在他對面。
「何事?」
「來看熱鬧。」
「什麼熱鬧?」
「聽說你被取消了關門弟子的資格?」
溫景澄沉默不語。
昨晚師兄弟們親眼看見危辛出手傷人,傷害溫景澄的人連個完整的屍首都沒有了,而他卻全須全尾地回來,認定他與魔頭勾結,說什麼也不許他做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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