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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幽幽轉醒,看見雲渡,還未來得及高興,就瞧見站在他身後的危辛,神色一變。

「我們中了招魂引,這就是玄璣宗的詭計!」一弟子拔劍相向。

「是他救的你們。」雲渡說。

「不可能,分明是他指使了那個怪物!」弟子指向怪物,發現怪物已經倒下了。

雲浸疑惑地看看怪物,又看看危辛,目光滑向雲渡,暫時按下心中疑慮,與他說起正事:「這怪物先前抓了不少百姓,我們還沒找到百姓的所在。」

「不用找了,你們找不到的。」危辛道。

雲浸一怔:「此話怎講?」

「你忘了你們是從哪兒出來的?」危辛吹了吹手指,拂去灰燼,「如果那些人還活著,早跟你們一起活著出來了。沒出來的話,肯定已經是被消化了。」

眾人聽了,看向那怪物的屍體,一陣犯噁心。

危辛走到怪物前,說:「玄璣宗出了叛徒,在這裡高價賣本宗功法,也不知這怪物的招魂引是不是從他那買到的。」

「你將此事推到一個叛徒身上,我們又怎知真假?」許舜道。

「你們懷疑是我的命令?」危辛嗤笑道,「我若是想殺人,用不著這麼迂迴又噁心的方式,也不會在這浪費時間解釋。」

一行人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雲浸見師兄在查看怪物的屍體,便問道:「那我們為何沒被消化?」

「你們本身有修為,不易消化,再加上解救及時,若是再在他肚子裡呆上些時日,也是遲早的事。」

眾人後怕地搓搓胳膊。

雲浸問:「那這怪物呢,也不是你們玄璣宗的人?」

「不是,我門弟子還在植樹造林呢,沒空出來。」危辛低頭觀察著這怪物,「只是這活吞生人的邪門路子,也不知是哪個門派的。」

這時,有人扯了扯他衣袖。

他扭頭看向雲渡,雲渡卻不為所動,拂去他衣袖上的血跡:「還沒有干。」

危辛也注意到了,血濺在身上已有一會,血珠卻還沒滲透衣服,仍濕潤地掛在衣服上。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個不太妙的猜測。

「這怪物也只是個傀儡。」兩人異口同聲道。

雲浸立即會意:「有人在利用這人做試驗?吞食生人獲得修為?這人是活活撐成怪物的?」

「如此招數,絕不可能是我玄璣宗所為,修煉的方式多的是,我們根本不屑吞食生人,太難吃。」危辛立證清白。

眾人:「......」說得跟你們多高尚似的。

雲渡將怪物的血液帶走,而危辛先是割下頭顱,然後將身體燒毀,收起了骨灰。

弟子們看著他的做法,不禁打了個寒噤,雲浸問道:「你為何還要帶走他的骨灰?」

「你們都能帶血,我就不能帶走骨灰?」危辛指著雲渡的手說道。

「你拿骨灰有何用?」

「做花肥。」

眾人:「......」

「是送我的花嗎?」雲渡問。

眾人:「............」

雲渡公子,你關心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看你表現。」危辛轉身欲走,卻又被他攔了下來。

「我有要事與你說。」雲渡回頭看了眼同伴,讓他們先回去跟宗主匯報此事,然後將危辛拉到一旁去。

「什麼事?」

「你給我的催因符我用了,為何沒有回音?」雲渡問。

「......」

不說這事還好,一提起來,危辛就火冒三丈,戳著他的腦門惡狠狠地說:「那催因符我可是輕易不給人的,是留在關鍵時刻用的,你懂不懂什麼叫關鍵時刻?你知道你浪費了多好的一張符嗎?!」

「危辛!不許傷害我師兄!」身後傳來雲浸的聲音。

二人回過頭,就看見雲浸去而復返,一臉怒氣地盯著危辛。

「你怎麼又回來了?」雲渡問。

「我不放心你。」雲浸擔憂道,「師兄,我們一起回去吧。」

「你與他們先走,我與他在談正事,隨後就到。」雲渡說。

你那叫正事嗎?!

危辛冷哼一聲,他甚至都想讓雲浸留下來評評理了。

在雲渡的再三催促與保證下,雲浸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雲渡轉頭就道:「你能再給我一張符嗎?」

危辛:「什麼?」

「催因符。」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催因符,我是問你怎麼好意思再伸手要的?!」危辛一巴掌爬上他的伸出來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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