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只道:【這秘境非比尋常,若是走不出來,日後恐怕還會噩夢纏身。】
危辛聽著他的語氣,不似撒謊,暗自鬆了口氣,隨口問道:【你當年參加考核時,是怎麼走出來的?】
說完又自嘲似的笑了笑,【算了,你可能壓根就沒什麼心魔,這一關對你來說應該很輕鬆吧。】
半晌,就在他以為對方又要矇混過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輕嘆:【我沒有走出來,是師尊力救了我。】
【那你......】
危辛不免好奇,還沒來得及細問,就看見竇放醒過來了,在對方看過來時,立刻閉上眼。
片刻後,竇放站起身,四處轉了轉,喊了幾聲溫景澄,對方毫無反應,又走到危辛面前,喊了一聲「徐兄」。
危辛定了定神,正欲睜開眼睛,卻聽見一道輕微的劍刃出鞘的聲音。
下一刻,那把劍就插進了溫景澄的胸膛。
溫景受此重創,倒在地上,從幻象中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隨後消失在秘境裡。
竇放抿了抿嘴,轉過身,又將這把劍送入危辛的胸口裡。
就在這時,他抬起頭,撞見一雙漆黑的眼睛,與之前咋咋呼呼的眼神不同,這雙眼睛一把鋒利的刀,正凌遲著他的心臟。
「對不起。」竇放雙手顫抖,「這是最後一關了......」
「你原是沒有心魔的人,可惜了......」危辛看著他惶恐掙扎的面容,握住他的劍,身體往前一送,刺得更深。
竇放呆愣地看著他,趕忙將劍抽出來,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眼前。
*
危辛一離開秘境,便隱身去了小院。
「幸好那小子刺了我一劍,不然還得想脫身之法。」危辛感慨道。
「辛苦了。」雲渡將鴿子湯端上來,給他盛了一碗。
危辛頭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辛苦二字,心情更是複雜,喝一口熱湯壓壓驚:「不辛苦,湯苦。」
「苦嗎?」雲渡嘗了一口,「不苦啊。」
「......你嘗的是我的湯!你喝了我還喝什麼?」
「小氣。」
「.....」
這是小氣的問題啊?
「可他都已經到了秘林,師叔伯們必定會注意到他,等會點人時發現他不在,該怎麼辦?」雲浸在一旁問道。
「哦,你還在這兒啊。」危辛看了她一眼。
雲浸:「......」
我就沒離開過好嗎!你們倆到底有沒有發現我還在這裡?!
「不是還有兩個失蹤的選手嗎,再加上一個徐英俊,你們一道匯報給宗主吧,可以讓他們去查一查了。如果三師叔回來了,再讓他們看看秘境裡有沒有異常吧。」雲渡又盛了一大碗湯給危辛。
「好。」雲浸看了雲渡幾眼,神色複雜,然後帶著許舜去匯報此事了。
危辛手指在空中一點,上面浮現起一點痕跡,是方才在赤羽蝶上種的標記:「赤羽蝶的活動範圍始終在秘境內,沒有出來。你們以前考核的時候,秘境裡也有赤羽蝶嗎?」
「秘境是第一任宗主耗費半生修為造出來的,雖是虛幻,可有幾處關口是連接著幾處深域,那裡妖魔橫行,沒有人那麼倒霉,會遇到每一個怪物,所以也沒人知道裡面到底存在哪些怪物。不過就我的個人經歷來說,我確實沒見過,不過也難保別人不會見過。」雲渡說道。
「那可就難辦了......聽起來這趟可是沒什麼大收穫啊。」
「還是有的。」雲渡說,「起碼我們知道了彼此的底細。」
「什麼底細?」危辛茫然。
「聲音好聽。」
「這叫底細?」危辛無語。
「也可以稱之為共識。」
「......」
兩人喝了會湯,外面有弟子來傳話:「雲渡公子,宗主請你過去議事。」
「好,我隨後就來。」
雲渡起身,回頭看著危辛,傳音道:「我先過去了,你餓了記得吃飯,渴了記得喝水。」
「我已經辟穀了。」危辛翻了個白眼。
雲渡笑了笑,出發去了主殿。
剛結束考核大會,可殿內氣氛並不大好,宗主滿面愁雲,見他來了,開門見山地問:「關於秘境裡有人失蹤一事,你有什麼想法?」
「我對外事了解的不多,也是方才得知,還請宗主徹查此事。」雲渡謙卑道。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提便是。」
「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好了,眼下還有一件事要你做決定。」宗主轉身揮開眼前的大門,下面站著一群剛參與完選拔的修者。
「這些人是在秘境中表現不錯的弟子,你不是要收徒嗎,挑一個帶走吧。」
雲渡環顧一圈,點了溫景澄的名。
宗主笑道:「你還是有眼光,這溫景澄可是個香餑餑,你來之前,兩位師弟已經快為他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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