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門框斷裂,重重地摔到在地。
「危辛!果然是你!」
門口站著一群人,宗主怒氣沖沖地拿劍指著他,兩個長老各站一旁。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雲渡起身問道:「師伯,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雲渡,你師尊的舍利被人偷了!」宗主慍怒道,「而你,卻還有臉在這裡與危辛廝混!!」
雲渡臉色微沉:「舍利不是交給你們保管了嗎?什麼時候被偷的?」
「就在今夜,全宗上上下下都已經搜查過了,就剩下你這裡了。」
聞言,危辛嗤笑一聲:「你們不會是懷疑他偷他師尊的舍利吧?我怎麼覺得是你們清觀宗的人監守自盜?」
「我們清觀宗的事,哪裡輪得到你多嘴!?」宗主怒斥道,見他手裡還握著一根髮帶,逼問道,「你手裡的東西是誰的?!」
清觀宗一向重視禮節,清規甚嚴,連髮絲都要一絲不苟地束好,髮帶如此貼身之物,竟然被他握在手裡,定然是有人與他有牽連。
「反正不是你這個老東西的。」危辛道。
「你若不肯說出來,那就得罪了。」宗主惱羞成怒,身形一換,瞬間來到危辛面前,正欲動手,雲渡卻擋在了危辛面前。
「師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師尊的舍利。」雲渡說道,「你帶這麼多人來此處,是想一併搜查吧,那就查吧。」
宗主看了他幾眼,手腕往下一壓,外面的弟子們開始四處搜查。
五方看著他們隨意翻找東西,好好的物件都被弄髒碰壞,有些焦急,想要上去理論理論,卻被溫景澄攔住了。
「你攔不住的,別去添亂了。」溫景澄低聲道。
搜索後,弟子匯報:「都搜過了,沒有。」
「都搜過了?」宗主看向危辛,「他身上還沒搜過。」
危辛面帶慍色:「你敢懷疑我?!」
「這裡就你一個外人,偏偏今晚你還出現在清觀宗,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讓我們搜一搜。」
「行啊,來,我看你們誰敢來我身上搜。」危辛森然一笑,向他們張開雙手。
弟子們不敢上前,宗主看向旁邊的弟子,那弟子強裝鎮定,手剛伸到他身上,就被燒焦了。
弟子慘叫一聲。
宗主大怒:「危辛,你!」
「我可什麼都沒幹,是他自己把手放上來的,可憐我一個黃花大童男,竟被他摸了胸口,今日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危辛道。
「你無恥!」
「您謙虛了,論無恥程度,我也只能算你弟弟啊,好哥哥。」
「別跟他廢話了,今夜就跟他來個了斷吧,我就不信我堂堂清觀宗,還真怕了他不成!」二長老義憤填膺地說完,拉開架勢,使出一招長虹貫日。
劍氣如虹,直奔危辛而來,卻被一道白光橫腰截住。
雲渡單手持劍,另一隻手吸納著劍氣,化為無形。
弟子們以為是二長老沒出大招,然而宗主和兩位長老卻是心中一驚,如此輕而易舉地接下了一招,功力實在深不可測。
雲渡鮮少拋頭露面,更沒有與他們來過真正的較量,誰也不知道他目前到底有幾分實力。
「要打出去打,別砸碎我花瓶。」雲渡收劍。
「雲渡,你到底還是不是清觀宗的人?!」二長老是個急脾氣,忍不住罵道。
「哎喲,都消消氣,我們不是來找舍利的嗎,怎麼還吵上了。既然這裡沒有,就算了吧,別打擾雲渡和他朋友了。」三長老出來當和事佬,安穩著局面,也算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朋友?他們算什麼朋友?簡直不堪入目!」宗主氣著指向危辛手裡的髮帶,問道,「雲渡,你老實交代,這髮帶......是不是你的?」
「這髮帶是誰的,現在還重要嗎?」雲渡問。
「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與他斷絕往來,我們就既往不咎,你還可以繼續當你的雲渡公子!」
聞言,雲渡轉過身,伸手在危辛胸口上戳了一下。
「?」危辛一呆,「你幹嘛呢?」
雲渡低頭看著完好無損的手指,眼裡溢出淡淡笑意。
「雲渡,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二長老喊道。
「我聽到了。」
「那你快從他身上將舍利奪回來啊,那可是你師尊的舍利啊!」
「舍利不在他身上。」
「今晚就他一個外人偷闖進來,不是他偷的,還能是誰偷的?」
雲渡的視線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滑過,目光如炬,審視著他們的表情,隨後看向危辛,笑了笑:「你們每一個人的眼神,都不如他的坦然。」
眾人皆是怔住。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站在他那一邊,與清觀宗作對了!」宗主勃然大怒,「戒律第九條,凡與玄璣宗勾結者,逐出山門!雲渡,你走吧!」
「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們不要他,我要!」危辛見不慣他們這副自視甚高的面目,蹙著眉,攤開五指,指節微屈,正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忽然掌心貼上一片溫度。
雲渡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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