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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見喲。」危辛湊到他面前,露出一副青面獠牙。

五方嚇得摔了個屁股蹲。

危辛扔掉面具,放聲大笑。

雲渡無奈一笑,將五方扶起來,問道:「雲浸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有。」五方將髮帶掏出來,「我查過了,沒有一個弟子遺失此物。」

「你查仔細了嗎?」危辛不信任地問。

「當然,我連外門弟子的茅房都查過了!」五方凶道。

「嘿,你小子怎麼還急上了?」

「誰讓你質疑我能力的!?」

危辛立馬閃躲在雲渡的身後,擋住了口水攻擊,戳著雲渡的後背說道:「不想讓他死,就管好你的人。」

雲渡莞爾,道:「髮帶的事先放一邊,雲浸怎麼樣了?」

「雲浸姑娘還在關禁閉,不過她讓我偷偷給你帶一條消息出來。」

「什麼?」

五方往他身後瞧了幾眼,欲言又止:「我能單獨跟你說嗎?」

「無妨,你說吧。」雲渡道。

危辛扭頭瞥了他一眼。

「許舜被派去蒼河,雲浸姑娘說他此番前去危險重重,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雲渡公子能去幫忙照顧一下她唯一的弟子,也好過......好過在玄璣宗里呆著。」

雲渡頷首,道:「蒼河一行雖有危險,但如果什麼都給他保駕護航的話,許舜還談什麼作為,想必也不是他心之所願。你且回去讓雲浸放寬心,好好關禁閉,莫要思慮過重。」

「......」五方噎了噎,又問,「雲渡公子,你還回清觀宗嗎?」

「一時半會恐怕是回不去了,對了,溫景澄呢?」

「除了每日去探望一下雲浸姑娘,就是呆在小院裡,替你打掃屋子。」

雲渡沉吟道:「讓他也去一趟蒼河,跟許舜做個伴吧。」

「好。」五方點點頭,說完正事後,就回去了。

「你為什麼讓溫景澄也去蒼河?」兩人往回走,危辛問道。

「蒼河兇險異常,對他也是一番試煉。」雲渡微笑道。

危辛總覺得他這笑里透著一股不尋常,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髮帶,又問:「這東西怎麼辦,根本查不出什麼來。」

「還是有點頭緒的,如果這髮帶不是弟子們的,就說明它極可能是故意引你去清觀宗的。」

「我早覺得是巧合了,我前腳剛去,後腳你們舍利就被偷......」危辛指著他,「是你安排的吧,你故意偷了舍利,嫁禍於我,然後被逐出師門,又跟著我回玄璣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舍利是我拿的不假,但後面這些事並非我安排的。」雲渡握住他手指,放了下來,「此乃師尊舍利,我斷然不會用它來行不軌之事,你可信我?」

危辛安靜地看著他,半晌,抽回自己的手,雙手置於身後,大搖大擺地繼續往前走。

兩人剛回到木屋,就看見南凰站在屋前。

「尊主,殷長老正在找你,有要事相商。」

「什麼事?」

「鬼王三日後要舉辦壽宴,給玄璣宗發了請帖,想邀您前去一同與會論道。」

「不去。」危辛立馬拒絕。

「如果您不去的話,他就要把他妹妹送過來。」

「......無恥!卑鄙!可惡!!!」

雲渡見他怒氣沖沖的模樣,偏頭問南凰:「他妹妹怎麼了?」

「親娘咧,你長得可真俊。」南凰之前暗中觀察不敢離太近,免得被尊主責罰,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清他的臉龐,不由眼前一亮。

雲渡莞爾一笑,露出他最好看的側臉:「過獎過獎,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你叫我南凰就好了。」南凰見他氣質卓絕,傲然而立,比玄璣宗那些大老粗養眼多了,還有禮貌,難怪尊主這麼喜歡呢。

「他與那位鬼王妹妹是怎麼回事?」雲渡溫聲問道。

「那妹妹十分愛慕我們尊主,手段非常之......哎,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等你親眼見識到就知道了。幸好尊主與鬼王關係不好,鬼王也不想讓尊主做他妹婿,就把他妹妹關起來了。」

雲渡打量著危辛氣急敗壞的神情:「他好像很怕那位姑娘?」

南凰:「與其說是怕,不如說是敬......而遠之,那位姑娘救過尊主一命。」

「救過他?什麼時候?」

「具體細節我就不清楚了,我那會還只是個小門主呢。」

二人說話間,危辛已經暗中掏出書翻看一遍了。

書中記載,他與鬼王論道期間,拿突然出現在蒼河一帶的清觀宗弟子做賭注工具。

許舜雖然吃盡了苦頭,但修為上有重大突破,對危辛的恨意也更深了。

蒼河一行,是逃不過的。

那他就親自去改一改過程與細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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