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在這種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雲渡。
他新奇地看了雲渡幾眼,忽然間又明白過來,自己是信任他的為人和實力。
信任。
這一感覺也很新鮮。
他連最親近的殷長老和隨從都會報以質疑的態度,卻敢信任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是不是有點太過離奇了?
他思來想去,腦海里驀地響起一句話——我們是朋友,我會無條件的信任你。
出自雲渡之口。
原來隨意的一句話,竟不知不覺記在了心裡。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危辛決定今天給他好臉色。
「喝茶。」雲渡將茶送到他手邊,「看看口感如何?」
危辛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吐出兩片茶葉。
「不好喝。」
「小二送來的雲片糕,嘗嘗?」雲渡又遞過來糕點。
危辛接過來,一口吃完,然後舔了舔牙齒,提起茶壺就往嘴裡灌:「怎麼這麼粘牙,還一股骨灰味。」
「那我不吃了。」雲渡立馬收回想要拿糕點的手。
「......你拿我當試吃官是吧?!」
雲渡端正道:「對。」
危辛咬進牙關,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念:不生氣不生氣,好臉色好臉色!
「你什麼時候去找許舜?」他問道。
「自然不是現在,他都沒出事,我去找他做什麼,推牌九已經夠人了。」雲渡道。
「你滿腦子就裝了牌九是吧?」
「也不盡然,還有你。」
「嗯?」
「的決定。」
「......」危辛翻了個白眼,「什麼決定?」
「今晚到底睡哪裡?」
危辛環視一圈:「你愛睡哪睡哪,我不用,只需要一塊地方能打坐就好了。」
雲渡拍拍自己的大腿。
危辛眼睛一眯。
雲渡抬起頭,面對著他烈焰般的眼神,茫然道:「我拍拍灰,不行嗎?」
「......」
危辛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念:不生氣不生氣,好臉色好臉色!
「對了,上次你用的點羽術還有效嗎?」危辛問。
雲渡起身走到窗邊,打下一隻大雁,拔下一根雁毛,在掌心中念過符咒,朝他伸出手。
危辛看了幾眼,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符咒在兩人手心裡燃燒。
「尊主!我們有要事——」南凰推開門,就看見這兩人一坐一站地拉著手,眼睛瞪得溜圓,立馬退出去拉上門。
危辛:「......」
【我們要怎麼解釋?】雲渡用點羽術與他交談。
危辛回道:【解釋什麼,誰管她們怎麼想,你這法術能堅持多久?】
【三個時辰。】
危辛收回手,打開門,看著門外兩個緊閉雙眼的手下:「出什麼事了?」
南凰率先睜開眼,先是看了眼雲渡,才說道:「我們方才撿屍體銀子的時候,碰到鬼羅門的人去收屍,無意中聽到鬼王辦這次壽宴,邀請了各路好漢前來,主要目的是招妹婿!」
危辛轉身就欲逃,被雲渡攔腰截住。
「跑不了的,既然逃不過,不如直接面對。往好處想,他還給你邀請了很多競爭對手呢。」雲渡道。
「他那是聚眾斗我呢!」危辛道,「輸了我沒活路,贏了也沒活路,你讓我走!」
「據說嫁妝是鬼羅門。」南凰補充道。
危辛猛地停下來,轉身問道:「鬼羅門?」
「對,誰娶了他妹妹,就可以繼任鬼羅門門主之位。」
「有點意思。」危辛摸著下巴,思索道。
身邊傳到一道涼颼颼的視線。
雲渡悄無聲息地靠近他耳邊,涼悠悠地問:「不想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
危辛當即決定留下來看戲,興致勃勃地在西雀耳邊嘀咕一番,西雀離開。
又轉到南凰耳邊嘀咕一番,南凰離開。
再轉到雲渡耳邊,嘀咕:「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和語氣跟我說話的?!!!」
雲渡捂住差點被吼麻的耳朵,笑了笑,低聲哄道:「回屋再說,樓下有人看著呢。」
「誰敢看?!」
危辛轉頭看向樓下,就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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