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小聲問他:「為什麼?」
「熱鬧點,三個怪冷清的。四個人,正好閒暇時可以推一推牌九。」雲渡有理有據道。
「......」
危辛看了眼眼巴巴的南凰:「那就一起去吧。」
「多謝尊主!」南凰高高興興地加入進來,對雲渡的好感度和崇拜感又多了一些。
同時又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慶幸——她可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能讓尊主都點頭的大腿啊!
西雀在原地施陣,一眨眼,便來到蒼河府。
相較於清觀宗山下的雲來鎮,這蒼河府地界甚廣,卻寥落荒蕪,滿目淒涼。
寬闊的街道兩旁幾乎都是冥店,人跡罕至,路上散落著紙錢,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淒涼的氣息。
「尊主,我們是直接去鬼羅門,還是先找地方住下?」南凰問道。
「自然是先住一晚再說。」
否則也不會提前一天來這裡了。
這裡只有一家客棧,還只剩下一個空房了。
「這麼大一家客棧,路上都沒什麼人,居然只有一間房 了?!」南凰質問道。
「是啊,平時肯定住不滿的,可是鬼王明日壽辰,來了不少人賀喜呢。你們住就住,不住就慢走。」掌柜說道。
南凰扭頭看向尊主,請示道:「尊主,用不用我去宰幾個人,騰出空房來?」
「算了,我們是來賀喜的,又不是給來這些冥店送生意的。」危辛說。
南凰點點頭,道:「一間也夠用了,我和西雀在外面守著。」
「那他呢?」危辛指向雲渡。
「他不是跟尊主一起住嗎?」
「?」
你這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我看成。」雲渡一臉深沉地點點頭。
「......我看不成。」危辛說道,「我要一個人住。」
「可你有銀子嗎?」
「銀子?」
雲渡掏出錢袋,遞給掌柜:「那間房我要了。」
「好咧,客官請跟我來。」掌柜立馬笑臉相迎,忙不迭在前面帶路。
雲渡沖危辛微微一笑,上樓去了。
危辛恨得牙痒痒,轉頭看向兩個屬下:「你們都沒帶銀子嗎?!」
「這......平時需要銀子的時候不多,真到用的話我們一貫是直接搶的,沒有自己掏銀子的習慣啊。」南凰說道。
「誰教你們都用搶的?是殷長老嗎?!」
「好像是千百年來的傳統?」
「去他的傳統,以後都給我老實點辦事!」危辛有些後悔沒帶東鷹出來了。
東鷹常年在外打探消息,知道揣銀子以備不時之需,上次帶他出門,就從來沒出現過這種困擾。
「是!我這就弄銀子去!」
「是弄正經銀子,別使歪門邪道。」危辛叮囑道。
「遵命!」南凰提溜著劍就出去了。
危辛又看向西雀,西雀與他對視良久,終於明白過來:「屬下也去了!」
將手下都打發走後,危辛才恬不知恥地去找雲渡了。
「我在玄璣宗供你吃喝那麼久了,這房間就讓我住一晚。」
「沒問題。」雲渡大方道,「你要用床還是房梁?」
「房梁?」
「不喜歡?那叫小二加張榻也行。」
「呸!我堂堂一魔尊,豈能睡房梁與榻?我要用床!」
「沒問題,共用一床也沒什麼不可以。」
「共用?」
「對,你要用床,我也要用床,那豈不是只能共用了?我們都是好朋友,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去了!你不是斷袖嗎?!」
「我是斷袖不假,可我又不是睡一個男人就要為他斷一次袖。」雲渡笑著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還是你覺得,你魅力如此之大,能讓我情不自禁到對你行不軌之事?」
「......」可惡,竟然無法反駁。
危辛不禁開始自我反省——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就算不是斷袖,也不會見一個女人就愛一個吧,反正他不會。
思及此,他也就放下了心:「沒這個心思最好。」
雲渡沏了壺茶:「先談正事吧,你與鬼王關係如何?」
「一般,他想殺了我取而代之,可他沒這個本事。」危辛說。
「現在可不好說了。」
危辛看了他一眼,這也是為何同意讓雲渡也一道來的緣故。
在書中他與鬼王論道,可不是在壽宴之際,而且是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危及到自身。
而現在修為不比從前,如果鬼王使什麼詭計,好歹還有個雲渡能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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