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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辛搞不懂他為什麼還能保留這麼多凡人的習慣,反正也睡不著,索性出去走走。

街上冷清得很,寒意逼人,他從一家冥店店主的家裡偷了壺酒,坐在屋頂上與月對飲。

從這裡能看到遠處的亂葬崗,鬼影幢幢,偏偏螢火閃爍,月光溫柔。

思緒有些悵然。

於是給好久不曾聊過的遠房朋友燒了封符紙。

——你有朋友嗎?

對方:這是自然。

危辛:如果讓你為朋友兩肋插刀,你願意嗎?

對方:士為知己者死。

怎麼都這樣啊?

危辛弄不懂這是一種什麼情感,居然願意為別人死?

他從未有過這種體會,所以在雲渡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驚訝、疑惑、不理解。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雲渡那嘴邊常掛著的笑,素來分不清真假,這次卻罕見地冒出一種直覺——他沒有撒謊。

意識到這點後,他就開始心煩意亂,又隱約有些欣喜。

原來他這個臭名昭著的魔頭,也是有可以為他兩肋插刀的朋友的。

他回到客棧,將雲渡從床上拽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雲渡睜開眼問。

「起來,請你喝酒去!」

「去哪裡喝?」

危辛勾了勾嘴角:「騰蛇島、血剎教、炎龍墟、極樂廟,還有個什麼來著?」

「封魔會。」

「對。」

這一晚上,危辛踹開這些門派的大門,堂而皇之地帶著雲渡去取酒喝,所到之處無人敢攔,擋者閻羅殿前見。

兩人提著十幾壇酒,仰坐在客棧屋頂,看著天邊破曉,喝得盡興。

「這下好了,這些人該以為你是帶著我故意去挑釁的。」雲渡淺笑道。

「隨他們怎麼想,若是想來找你......我們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危辛喝得撐了,躺了下來,雙手交疊枕著腦袋。

雲渡轉身,俯視著他,眉眼微彎:「你不會是為了保護我吧?」

「你還用得著我保護?」

「我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我也會疼,會害怕,自然需要人保護了。」雲渡理直氣壯道。

「雲渡。」

「嗯?」

危辛猛地坐起來,差點撞上他的臉頰,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勸說道:「你加入我們玄璣宗吧,正好殷長老年紀大了,我與他越來越難以交流。你來玄璣宗的話,我再給你一個長老的位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何?」

雲渡輕輕一笑:「不如何。」

「你不是還欠我一件事嘛,我就要你加入玄璣宗!」危辛強硬道。

「我若是自毀修為,成為一個廢人,你也願意要?」

「你到底為什麼不肯答應?你現在都不是清觀宗的人了,在玄璣宗不也住的好好的嗎?日後我們可以還一起修煉,一起喝酒,一起飛升,豈不美哉!」

「我答應過師尊,無論發生任何事,此生都不能加入玄璣宗,不能......」雲渡提起酒罈,將最後一口酒喝完。

「死老頭子頑固不化!」危辛罵道。

雲渡搖頭失笑,彈了下他的腦袋:「不可謾罵我師尊。」

「真是沒勁透了!!」危辛直挺挺地倒下,越想越氣,翻個身,只給他留一個賭氣的後背。

「危辛。」

「有事說事!」

「你屁股懟到我了。」

「我懟死你!」危辛拼命往後撅,突然被他拍了一下。

「真翹。」

「......」

第27章

鬼羅門位於蒼河府西邊, 不像清觀宗與玄璣宗那般闊氣隱蔽。

世人厭惡恐懼與屍鬼打交道,見之便驅逐,或是逃避, 漸漸的,鬼羅門的地盤越縮越小, 最後在這一帶才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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