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聽著他有些遺憾的語氣,問道:「聽說她曾救過你的命?」
「誰告訴你的?」
「我卜卦算出來的。」
「騙誰呢,肯定是南凰。」危辛倚坐在窗邊,見他也跟過來,就這麼目不轉睛盯著自己。
危辛躲閃幾回,可對方非往他面前湊。
他往後一仰,雲渡伸手托住他的腰,將他帶回來:「別摔下去了。」
「摔不死,命大。」危辛重新坐好,拍拍衣袖,「閻林是救過我,只是不算什麼要緊事,若沒有她,我也遲早會被人找到,省得叫我多個人情。」
「這是何意?」雲渡問,「你以前究竟——」
「什麼人?!」外面忽然響起西雀的聲音。
兩人扭頭看去,見西雀站在街道上,拎著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回來了。
方才危辛便叮囑西雀在這座客棧里設下迷陣,看看有沒有人掉進來,沒想到這麼快就釣到魚了。
「你們是什麼人?」危辛審問道。
一人扔出一道符咒就想逃跑,卻根本逃不出西雀的迷陣,其他幾人惶恐地看著他們。
「看樣子你們是認識我了。」危辛張揚地坐下,「是誰派你們來的?不說是吧?行吧。」
幾人:「......」
你倒是給我們一點時間說啊!
「西雀,帶他們去你的箍靈陣玩玩吧。」
幾人一聽箍靈陣,嚇壞了。
據稱玄璣宗的箍靈陣是將人的棋魂六魄勾出來煉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肉身不滅,魂魄卻飽受煎熬,再無回生的可能。
「我們說我們說!」幾人連忙求饒。
「我是騰蛇島島主派來打探你的行蹤的。」
「我是血剎教教主派來給你......下毒的。」
「我是炎龍墟派來派來的。」
「我是極樂廟的。」
「封魔會。」
都是一些路數雜的小門小派,依附於鬼羅門,平時互相牽制假裝客氣,一到大事發生,便是什麼心思都藏不住了。
閻修辦壽宴招妹婿,這些頭領定然要來,更是覬覦門主之位。在得知危辛也要前來,便紛紛派人來試探了。
「尊主,這些人要怎麼處置?」西雀問。
危辛琢磨片刻,忽然扭頭,語氣曖昧地問雲渡:「你說呢?」
幾個人紛紛看向雲渡,猜不透他的身份,按照得到的消息來說,此人也不像是玄璣宗的四位堂主啊,更不可能是殷長老。
「放了吧。」雲渡道。
「好,依你的。」危辛打了個響指,西雀收起陣法。
「多謝魔尊不殺之恩!」幾人連連磕頭。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這位......臨風公子吧。」危辛沖雲渡扯了扯嘴角。
「多謝臨風公子!」幾人又向雲渡道謝,然後慌張地退出去。
西雀看了眼雲渡,有些意外,沒想到尊主竟然會這麼聽小白臉的建議。
「尊主,真就這麼放他們回去了?」西雀疑惑,以往可沒人能從玄璣宗的手中安然無恙地回去的,最近尊主似乎有些變化。
「嗯,誰讓這是臨風的提議呢,對吧。」危辛單手托腮,側頭笑道。
「對。」雲渡無奈一笑,「回去他們就會告訴頭領,危辛身邊有一個不知來歷的臨風公子,似乎對危辛很重要,接下來他們最想要接近和下手的目標就成了我。」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放他們回去呢?讓他們死在這裡,不省事嗎?」危辛仍是沒心沒肺地笑著。
「死在這裡,還會有下一波人前來打探消息,還不如禍水東引,對吧?」
危辛齜了齜牙:「誰讓你要跟出來的,跟著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呢,你怕不怕?」
「如果能分擔你的風險,我心甘情願。」雲渡說。
危辛笑容一頓,睫毛顫了顫。
漫長的對視。
他轉頭看向西雀,西雀識相地推了出去,在樓下碰到辦完差事趕回來的南凰,見她要去找尊主,立馬攔住她:「別去了。」
「為什麼?」南凰正著急去邀功呢。
西雀神神秘秘地往上面看了一眼:「裡面正訴衷腸呢。」
南凰頓悟:「嘖嘖嘖,就這麼一會又膩歪上了,尊主也太喜歡這小白臉了吧。」
「他叫徐臨風,還是別亂叫了,小心尊主割你舌頭。」
「知道了知道了。」
夜深了。
雲渡和衣平躺而臥,睡得那叫一個安詳,宛如入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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