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神色間已經開始互相試探與警惕了。
方才對抗陰兵時,眾人的目標一致,而到了這裡,就開始出現分歧了。
後面的人看不見石床上的情況,於是直接向前面的人動起手來。
稍有異動,便會引起眾人的忌憚。
不管是新仇舊恨, 還是無冤無仇, 都在這裡化為敵意, 無所顧忌地惡鬥起來。
場面異常混亂。
比起找閻林,許舜更想找到溫景澄,他一面避開其他人的攻擊, 一邊在這個石室里找尋線索。
一把斷劍忽然掉落在面前,下一刻就被南凰抄起來, 怒喝一聲:「這可是尊主給我賜的劍!他奶奶的, 拿命來償吧!」
話音剛落, 雙手利落使出短刺,攜著混天破斧之力, 直插/入來人頭顱和胸口之處。
西雀在一旁及時為她布陣,直教人無法靠近,在裡面生不如死地受折磨。
許舜看得膽戰心驚, 又不禁暗嘆這二人不僅功力高深,配合還相當默契。若是隻身對上此二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遠離這二人,繼續去尋找溫景澄的蹤跡。
尋找一圈,毫無所獲,眼見著已經有半數人在爭鬥中折損,不由心急。
又見雲渡立在石床旁,立馬尋過去,想起他隱藏起了身份,喚道:「公子,你在看什麼?」
「美人。」雲渡仔細打量著石床上的女人,「你瞧瞧,她美嗎?」
「......」許舜現在可無心關注女人美不美,「不知公子可曾發現我同伴的蹤跡?」
「不曾。」雲渡抬起頭,「我只知道,人是在哪裡消失的,便去哪裡找好了。」
許舜看向來時的方向。
他們是打開陣眼後,才發現這間石室的,全都湧進來了,那些陰兵並未全部解決,在這裡還能聽見陰兵在石室門外徘徊的聲音。
「確定他還在留在那邊嗎?」許舜問。
「不確定。」雲渡搖頭,「那邊對你一個人來說太過危險,還是留在此處吧,會有人來救你的。」
「誰?」
「危辛。」
許舜眉毛登時擰了起來:「與其等他來救,我還不如與這些陰兵同歸於盡!」
說罷,便獨自打開門,前往隔壁。
雲渡瞧著他一腔孤勇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彎,轉頭繼續看向毫無生氣的女人。
【可惜美人,美則美矣,卻無靈魂。】
【靈魂在此處。】
危辛抬手,振臂一揮,牆體轟然坍塌。
一絲遊魂從裡面飄了出來,雙目含淚:「哥,你收手吧,我不想要永生,我更不要你犧牲自己的性命!」
「不......」閻修剛爬起來,就被危辛給禁錮在結界了里。
閻修:「......」
「你閉嘴。」危辛懶得聽他叨叨叨的,轉頭看向閻林,「你來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閻林的魂魄遊蕩在他面前,道:「半月前,我聽聞說清觀宗天宸道長的舍利出現在元石廟,將用來參與競寶。哥哥近來修行總是不順利,身體不如往日,我想想用這舍利做哥哥的壽辰禮物,便偷偷溜出去了。」
且不說這天宸的舍利對閻修這修鬼道的人有沒有用,就單說出現在元石廟這一消息,就不可靠。
這謠言也就騙騙閻林這種沒出過遠門,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的小姑娘。
「那你在元石廟可曾見到舍利?」危辛問。
「我見到了!」閻林篤定道,「主持給我們都看過,其他人也都說是真的。」
「......」危辛看向閻修,「你看看你都把她關成什麼樣了,早知如此好騙,我就告訴她我是秦始皇了。」
閻修:「......」
閻林也很委屈:「難道那些去參加競寶的人都是騙我的嗎?他們可都拿了好多稀世珍寶去呢。」
「既然如此,那為何會是你得到舍利呢?」
「危辛哥哥,你怎麼知道是我?」
「你現在這副模樣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危辛道,「你平日裡呆在鬼羅門,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寶貝,就算有,人家未必會要。所以,你是不是......拿出自己的靈魂來交換了?」
閻林緩緩瞪大了雙眼:「你又猜對了!」
「你居然連靈魂都捨得拿去交換?」
「我......我無法再修煉,壽數遲早會盡的,我都有白髮了。」
「那你再看看我的呢?」危辛指著自己的滿頭白髮問。
「危辛哥哥白髮也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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