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看不明白他在做什麼,疑惑之際,突然見他取出一個琉璃瓶,將地上的骨灰裝了起來。
危辛猛地一怔,瞪大了雙眼。
「你這是做什麼?!」他步伐凌亂地跑上去。
「你別亂動。」雲渡上前扶著他,摸著他的脈息,「氣息紊亂,經脈受損,好好歇著吧。」
「你快說,你這瓶子裡有咳.......咳!」危辛一說話,便止不住地吐血,赤血珠已經黯然無光。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是雲渡往他嘴裡餵了顆藥丸。
「這......又是什麼?」他追問道。
「芝麻丸,不僅可以充飢,還能養發。你這頭髮,是該還好好養養了。」雲渡摸著他的白髮說道。
「......」
危辛兩眼一閉,徹底暈過去了。
第31章
危辛不是第一次昏迷。
除了走火入魔, 便是兩次雷劫之傷,普通修士哪能經得住這般折騰。
能活到如今,已是命大。
赤血珠的異動攪得他神識混亂, 鑽心般的疼痛令他無法陷入深眠,卻又混混沌沌的醒不來。
耳邊依稀傳來南凰擔憂焦急的聲音:「怎麼還是不停地咳血啊, 要不要通知殷長老來?」
「我去知會殷長老, 你留在此繼續給尊主輸送靈力。」西雀說。
「沒用, 我們的靈力根本無法輸進去!你快去找殷長老,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法子!」
話音剛落,便有人推門而入:「情況如何?」
「還是老樣子,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一直吐血,靈力也無法輸進去。」南凰立刻道。
雲渡走上前, 按著他的脈息, 輕嘆道:「你們先出去吧。」
「可尊主......」南凰不想出去, 剛往前一步,就被西雀拉住,給她使了個眼色。
南凰又看向雲渡, 雖然對方看似冷靜,可眼神一直盯著昏迷中的人, 胸口和衣袖上沾滿了血跡。
「那我們馬上回玄璣宗通知人來接尊主。」她說。
「不可。你二人也受了傷, 就在此處好好養傷, 他就交給我吧。」雲渡道。
南凰覺得他話裡有話,像是不允許他們去求救, 懷疑他是想坑害尊主,正欲反駁,就見他將尊主扶起來。一口血吐在他的身上, 也渾然不覺,只是按住尊主的手腕,將靈力渡給對方。
猶如一股清風,漸漸吹進危辛的身體裡。
南凰和西雀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他的靈力居然渡進去了!
二人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間,南凰震撼道:「有赤血珠庇佑,尊主與常人體質不同,就連殷長老都無法直接過渡真氣,得用靈咎陣才能勉強維持尊主的靈力。為什麼他可以做到?他到底是什麼人?!」
西雀思索片刻,帶著她走進另一間屋子,那兩名清觀宗弟子正在打坐治傷。
「臨風公子,是不是你們清觀宗的人?」西雀問道。
南凰神色一凜。
溫景澄睜開眼:「是與不是,有何關係?你們因他得救,難不成還要恩將仇報?」
「玄璣宗恩將仇報的人,還少嗎?」許舜開口,「多行不義之事,必將受到天譴。」
「那我就先宰了你!」南凰怒極,手中閃現雙刺,眨眼間便刺了過去,誰知卻撞上一個無形的結界,靈氣十足,將這二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就在這時,許舜闖出結界,動作敏捷地與她交起了手。
「南凰,不可輕敵。」西雀提醒道,他在一旁觀察的仔細,雖然這男人在地幽冥陣中受了重傷,可不知為何,靈氣卻反倒越來越純,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卻有大道化無形的架勢。
這種感覺非常熟悉,那位臨風公子,便是如此。
南凰自然也察覺出來了,不敢再輕視,可她也是踩著無數人頭才爬到今天的位子上來的,實力不可小覷。
許舜方才悟到心法第三重,只想尋個機會試煉一下,但還並未穩定,於是見好就收,趁其不備,就鑽回結界去了。
南凰:「......我看你才是詭計多端,還有臉罵玄璣宗?!」
許舜微微一笑:「今日不便,改日再向姑娘請教。」
南凰冷哼一聲,坐在另一邊,也與西雀一起療起傷來。
外面發生了什麼,危辛卻是一概不知的。
只是疼痛難忍時,忽然感受到一股清透柔和的靈力順著經脈湧入體內,漸漸撫平疼痛。
終於能暈睡過去了。
中途偶有幾次察覺到赤血珠的動靜,隨即又被那股靈力克制了下來。
也不知到底睡了有多久,腦海浮浮沉沉,總是莫名奇妙浮現一些零碎的畫面。
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
頭疼得很,疼得快要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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