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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按住他的太陽穴,給他按摩著穴道,使他放鬆下來。

「.......雲,雲渡?」危辛閉著眼睛問道。

「是我。」雲渡輕聲道。

「別......別讓人知道我——咳......」

「嗯。」雲渡擦了擦他嘴邊溢出來的淤血,「放心,南凰她們沒有回玄璣宗搬救兵。」

「嗯......」危辛試圖運力,查看自己的身體情況,誰知剛一凝氣,便險些催動赤血珠。

「別動。」雲渡按住他的手腕,安撫著他紊亂的真氣。

半晌,危辛才喃喃道:「我......是不是廢了?」

「沒有,你只是受了太重得傷,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你可是危辛啊,什麼鬼門關沒闖過?」雲渡道。

危辛扯了扯嘴角,有些得意,又想看看他此時臉上是不是還掛著尋常的笑:「我現在看不見你。」

「嗯。」

「每次入魔,我就看不見,真是麻煩。」興許是對方的靈力太過溫柔,他竟然毫不設防地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我只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

「好。」

「那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什麼?」

「其實,我很怕死。」

他從來沒去了解過歷任魔尊是如何死的,連他爹的都沒有,不只是因為與他無關,而是打心底里對死有著不可名狀的畏懼。

殷長老從小就告訴他,死是很可怕的事情,比被赤血珠帶來的折磨還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赤血珠折磨起人來,都已經那麼疼了,那真正的死亡,該多可怕啊。

不能死。

每次一次入魔,他心裡便只有這一個念頭,不就是區區一顆赤血珠,只要馴服它,便不會死了。

待他天下成名,並制服赤血珠後,以為可以安穩度日了,誰知又突然冒出一本書,告訴他日後會死的多麼悽慘。

心底那杯埋藏許久的恐懼感再次冒了出來。

「我知道。」雲渡低聲道,「你怕死,你在什麼時候都想活下去。這一點,我不如你。」

「也不盡然。」危辛笑了笑。

這一次,他是真想過就這樣死了也挺好。

對死的恐懼感好像已經沒有那麼強了。

「死了還有你陪葬呢。」他故作陰狠地說道。

「嗯,我陪你。」

危辛臉龐被蹭了蹭,雲渡竟然貼上了他的臉。

他怔了怔,眼前一片赤紅,無法看見對方說這句「我陪你」時的表情,就更無從得知對方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說了這麼久的話,危辛又疲憊地睡過去了。

這一次昏睡過程中,精神好了許多,也沒什麼噩夢來打擾。

只是偶爾聽見雲渡進出關門的聲音,給他輸送靈力,再擦擦汗,甚至有一次還為他梳發。

他驀地想起上一次這麼被人照料,還是在第一次雷劫失敗後,被一個凡人所救。

當時的他也是昏迷不清,那凡人將他撿回去,每日給他擦汗洗衣,還餵他吃東西。

他又看不見,只能每天張張嘴,一會嫌飯菜不好吃,一會嫌按摩力道不夠,可是不管他怎麼說,對方都毫無怨言。

因為是個啞巴。

他整日躺在床上,無趣得緊,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自顧自說一些有的沒的。

說起玄璣宗開遍滿山的花草,說起又當爹又當娘但囉嗦的殷長老,說起他威武不凡的事跡。

結果有一天,啞巴在他手心寫下幾個字,告訴他要暫時離家一趟。

他也沒什麼送的,就掏了幾張催因符遞給對方:「日後有事需要求我的話,就在這符紙上面寫下來,然後燒掉,我便會知曉了。」

後來啞巴再也沒回來,是一個姑娘路過,見他躺在床上,驚道:「你、你是危辛吧?!」

「我不是。」

「你就是,你跟哥哥打架的時候我見過你。」

「你哥哥是誰?」

「閻修。」

危辛心道完了,他上次可把閻修打的不輕,這丫頭還不得一刀捅了他,為他哥報仇啊。

「你是不是受傷了?」姑娘走上前,小聲問道,「如果我把你帶回玄璣宗,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對我哥哥下那麼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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