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幾日剛下。」
白茫茫一片, 白雪覆滿溝壑, 像是天上的雲臥了下來。
危辛雙手藏於袖中,踩著雪往前走:「外面情形如何了?」
「鬼羅門滅門的事傳出去,外界只知活下來的有哪幾個人,卻並不知曉其中細節。雖有諸多猜測,但都沒法證實。」
危辛閉關前交代過殷長老和他們幾人,對此事不可宣揚, 破除地幽冥陣雖然有利於壯大聲勢, 可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本就被視為眼中釘的玄璣宗, 將更不被其他門派所容忍。越是令人感到恐懼危險,就越是想除之而後快。
「清觀宗那邊也沒給說法?」
「沒有,清觀宗宗主說自己也不知情。不過, 雲渡公子倒是因此名聲大噪了。」
危辛一琢磨,便猜到雲渡只要讓許舜和溫景澄閉口不談細節, 清觀宗的人就無從知曉內情了。
可以現任宗主的性子, 肯定會將雲渡三人活下來的消息傳出去, 以彰顯清觀宗的能耐。
「外面都在猜測,到底是您, 還是雲渡公子破了地幽冥陣。」
「就沒有人猜我們合力破解?」危辛奇怪道。
「誰敢相信你們二人......」西雀話音一頓,「你們陣營不同,沒人敢相信你們會合作。」
危辛嗤笑一聲, 將雲渡逐出師門時,所犯之罪是與他勾結。現在需要人家的聲望了,又將這消息封鎖得死死的。
「他們不會還請雲渡重回清觀宗了吧?」
「正是如此,這幾個月仰慕雲渡公子之名的人數之不盡,全都去清觀宗拜師學藝了。不過雲渡公子對外稱已收關門弟子,把他的師妹推舉出來了,如今雲浸仙子已經新收了一批弟子了。」
雲浸一心剷除妖邪,鋤強扶弱,奈何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需要更多人的支持。
而宗主對天宸這一脈弟子的態度,尤其是對雲渡的行為,已經讓她看清楚如今的清觀宗早已有負初心與宗旨,所以她才決定廣收弟子,將天宸的絕學傳下去。
兩人走到後山,說話間,迎面一道劍光閃了過來,危辛側身避開。
打鬥的聲音嘎然而止,南凰錯愕收劍:「尊主!屬下該死!」
危辛走上前,彈了下她手中的劍:「你方才使的是清觀宗劍法?」
南凰見他沒有責罰,嘿嘿一笑:「跟許舜那小子鬥法的時候,偷學了幾招。」
危辛挑了挑眉,重新打量著她:「你倒是聰明。」
南凰激動的臉色都紅了:「多謝尊主誇獎!」
「緣何與他們在後山打鬥?」
南凰道:「火耀石已售出幾月,賺了不少銀子,我擔心長此以往火耀石會供應不夠,所以想到這裡有松節芝,亦有去濁回春之效,何況這靈植比靈石更易再生。可這些傢伙攔著我,不讓我採摘。」
危辛頷首,這倒是也可行,聽西雀說這幾月南凰通過販賣火耀石,的確是掙了不少銀子回來,弟子們的伙食都好了。
「你們為何不許她採摘?」
「回尊主,這是北鷗堂主種植的靈草,她離開前特地叮囑過我們,除了尊主,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動的!」一門主說道,其幾人皆是憤憤不平地盯著南凰。
「既是北鷗的東西,那便算了,你們好生看顧。」危辛道,「山下亦有靈植,南凰,你再去別處尋一尋。」
南凰本想說就松節芝最適宜,可見他打定了主意不許動北鷗的東西,也不敢再吭聲,只是不爽地看了眼這偌大的片區,和那幾個沖她吹鬍子瞪眼的門主。
這些手下都敢跟她這個堂主動手,就是仗著尊主偏愛北鷗!即使離開這麼多年,連堂主之位也給她留著!
南凰恨得牙痒痒的。
更是眼紅!
危辛轉身回去,信步道:「說起來,也好久沒見北鷗了。」
「她如今居住在凜城。」西雀回答。
「凜城?」危辛想起閻林提起的元石廟,好像就座落在凜城。
「閻林呢?」
西雀將閻林的魂魄放了出來。
「危辛哥哥!你終於出來了,我一個人好寂寞!」閻林的魂魄在雪中看起來更是單薄透明了。
危辛正欲說話,忽見有一物飄了上來。
幾人順著視線望去,閻林立馬認出來了:「是風箏!上面畫的是危辛哥哥哇!這是危辛哥哥你的風箏嗎?」
危辛嘴角微抽,側頭:「外人隨意在玄璣宗放風箏,就沒人管管?」
「他算外人嗎?」西雀誠心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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