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私會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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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雲渡回到客棧,見屋中亮燈,輕聲推開門。
「還沒睡?」
貓咪跑過來,圍在他的腳邊打轉。
「你去哪了?」危辛端坐在桌邊,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去元石廟附近轉了轉。」
「一個人?」
「嗯。」
「真的是一個人?」
「不錯。」
雲渡見他眼眶有些紅,似怒似悲,更似真氣不穩,於是握住他的手腕,正準備輸送靈力,卻被他用力甩開了。
「別碰我。」
雲渡終於瞧出來,是他的情緒不穩了:「你......怎麼了?」
「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缺你這點真氣,就可以任你為所欲為?」危辛拽著他走到門口,將他推了出去,「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阿辛?」
房門再次打開,他眼睛一亮,又眼前一黑,那隻小黑貓被扔到了他懷裡。
「別叫我阿辛!趕緊滾!」
「他這是怎麼了?」雲渡抱著貓下樓,揉揉它的腦袋,低聲,「你剛剛一直陪著他,你知道嗎?」
「喵嗚。」
雲渡輕嘆一聲,走出客棧大門:「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好呢?」
*
危辛整日呆在客棧,足不出戶,在房中研究著玄璣宗的功法。
他雖是尊主,卻不是從最基礎的功法開始修煉,而是先有了赤血珠,才到處學一些能馴化赤血珠的法術,所以與其他人是兩種路子。
如今赤血珠無法恢復,他也不可能真的等雲渡大發善心地給他渡真氣,此等委曲求全之事,有一兩次救急就夠了。
他得另尋辦法。
既然赤血珠不能用,那就試試別的功法,若是能就此擺脫赤血珠的控制,也不失為一樁幸事。
按著最基礎的功法,老老實實地修煉,聚氣數日,雖無法一日千里,但也有輕微的成效,能在不動用赤血珠的前提下,使用一些初階符咒了。
「尊主。」北鷗前來求見,敲了敲房門。
「進來。」危辛睜開眼,結束了打坐。
「閻林的魂魄已經煉好了,她那些『兄弟姐妹』都消失了,現在的魂魄里只有閻林本人了。我已經將其注回肉身,現在就等她適應肉身後醒過來了。」北鷗設了結界,走進來道。
危辛點點頭。
北鷗又查了一下他的靈力情況:「重練功法,雖然比不得你往常精進的速度,但也比普通人快很多了。」
「可惜,就算功法練到最高階,也無法勝過赤血珠。」危辛無奈道。
玄璣宗里有殷長老將功法練到最後一重,卻始終無法突破瓶頸,也曾與危辛比試過,始終無法贏他。
「殷長老不過是修行久而已,比不過天資,也實屬正常。尊主你就算依照功法修煉,等到了最高階,也依然會勝過殷長老的。」北鷗安慰道。
「談何容易。」
且不說修煉到最後一重,需要多少年,就說赤血珠與新的功法能不能融合共存,都還是個問題呢。
他只能慢慢做嘗試,步子不敢邁大了。
已經許久沒有入魔過了,萬一又不慎重蹈覆轍,未必還有如此幸運,能真的救回來了。
「尊主,為何如此灰心?你從小就歷經磨難,也從未見你如此喪氣過啊?」北鷗問道。
「可能是下山後的這一年多時間,經歷了許多吧。」
何況還有個已知的死局,儘管中間他改變了一些過程,可最後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也在這些過程中消耗了自身的修為,何嘗不是在往最後的結局走去?
「也許,我就應該永遠留在玄璣宗,不問世事。」
「玄璣宗雖好,對我來說,卻沒什麼樂趣。」北鷗說道,「除了尊主,我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可你又總是閉關,也不愛聽我說私房話。」
危辛笑了一聲:「私房話自然得找你的閨中密友和夫君說了。」
「我現在既有閨中密友,也有夫君,雖然不如在玄璣宗那般逍遙自在,可也過得很開心。日子是一天一天算的,不再是一眨眼,倏忽幾個春秋就過去了。」
危辛頷首:「這倒是,我下山的日子不算長,可總覺得比閉關的時間還要長。」
以前從未關心過四季交替,花草爛漫,行人匆忙,姣好月光。
更沒有過......朋友。
「雲渡呢?」北鷗在屋內看了看,「怎麼這幾次來,都不見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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