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見我的話,你們就把他好生看著,別讓他再接近我。」危辛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師兄。」雲浸立馬上前,彎腰看著雲渡,「你沒事吧?」
雲渡摸了摸唇瓣,無奈一笑:「你們為何要故意惹他生氣?」
雲浸抿了抿嘴:「你看出來了?」
「去而復返,每句話都是在指責他,想不看出來都難,你們什麼時候發現我們在這的?」
「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你的氣息,如果你是一個人的話,沒必要躲著我們,肯定還有別人同在。」
一開始只有雲浸發現他的蹤跡,奈何許舜又開始表明心意,她只好趕緊帶著許舜尷尬地離開,也算是給雲渡他們一個逃離的機會。
可誰知道這兩人遲遲未走,她有些擔心兩人會在裡面行苟且之事,這才又返回來,話中帶刺,挑釁著危辛。
果不其然,危辛被激走了。
「找我何事?」雲渡起身問道。
「方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雲浸說。
「嗯。」雲渡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們二人,半晌道,「清觀宗好像沒有哪條清規戒律是不許師徒間發生感情的。」
雲浸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心說那還不是因為從來沒有過這種先例!
而許舜則是喜出望外地看著雲渡,眼裡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雲浸趕緊回到正題上來,「其實,竇放有偷偷去找別人要解藥。」
方才是顧忌著有危辛在,她才故意混淆答案,「竇放回到清觀宗第二天,就偷偷去見了一個銅面人。那銅面人身手不凡,我讓許舜去試探過那人的身手,然後發現我曾與此人交過手!」
「什麼時候?」
「還記得你們從鬼羅門回來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嗎?我解除禁閉後就去找你們,在途中遇到玄璣宗的人,險些命喪在他們的長老手中,幸得三師叔出手相助。」雲浸頓了頓,沉聲道,「那個銅面人使出的幾個殺招,皆與那長老一模一樣!」
許舜接道:「全是玄璣宗的陰謀,說不定就是危辛......」
「不是他。」雲渡打斷他的話,「是殷長老一個人的陰謀,與危辛無關,他也被蒙在鼓裡。玄璣宗的許多事,都是由這個殷長老在處理,恐怕危辛也不知道他打著玄璣宗的名頭,到底在外面做了哪些事。」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抓到那殷長老,問清楚他給我下毒的原因,總覺得裡面還藏有貓膩。」雲浸道。
「竇放呢,你們如何處置的?」
「殷長老離開前想結果他的性命,我們將他救下,現在還在昏迷中,只好將他偷偷藏於小院,有景澄看管。」
雲渡回到客棧,去了危辛的房間,裡面卻空無一人,他在隔壁房間找到正在打坐的南凰:「阿辛回來了嗎?」
「沒有,怎麼了?」南凰疑惑道。
「你速去找北鷗,問問她阿辛的去向。」
「好。」
很快,北鷗便與南凰一同趕來:「尊主將西雀交給我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了,他去哪裡了?」
幾人在城中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北鷗知曉危辛的身體情況,不由擔心起來,轉頭看向雲渡:「既然他是與你見的最後一面,那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咬我。」雲渡說。
北鷗:「......」
南凰興奮地眨眨眼,又想起此時不是八卦的時候,急忙問道:「雲渡公子,你快想想,尊主可能會去什麼地方?」
「他應該是回玄璣宗了。」雲渡抬起頭,望著天色,又說出另一種可能,「又或者,對方先下手為強,將他帶回去了。」
*
危辛睜開眼,看著四周幽暗的環境,剛準備站起來,就被絆倒,雙膝撲通一聲跪下,胳膊被冰冷的銅鎖鐵鏈牽制住。
他回頭看了一眼,雙手雙腳都被鎖了起來,還是用的縛骨鎖,能削弱靈力。拉扯了兩下,果然無法運氣掙開。
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閉目養神,回想起昨夜在回客棧的路上,被人暗中偷襲,醒來後便出現在這裡了。
「殷長明,出來吧。」危辛喊了一聲,望著房中的骨灰罈,「這裡是父尊的密室,玄璣宗里除了你我,無人知道這裡的存在。」
大門口出現一個身影,殷長明緩緩行至他面前,笑呵呵地問:「尊主,你找我有事嗎?」
危辛睜開眼,盯著他的老臉瞧了半天,對這張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連此時的笑容都沒變過,他無奈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既然已經派西雀來調查我了,還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殷長明嘆息道。
「現在才想要玄璣宗,是不是太晚了點,你應該在我父尊死的時候,就直接掐死我。」危辛說。
殷長明搖頭:「我並不想殺你,起碼那個時候我還不想殺你,玄璣宗也需要你的身份重振旗鼓。」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