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家好人一來就先闖別人臥房啊?!
「那你是怎麼發現我房中的密道的?」
如果是和南凰她們搞個全方位尋查,倒也能解釋雲渡為何直奔他臥房了,只是那密道極其隱蔽,即使是幾個近身隨從都沒有發現過。
他正絞盡腦汁地想各種可能性,卻不想雲渡語出驚人:「你告訴我的。」
「你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說完這話,就發現對方眼神黯了一下,就連地上的桃花都跟著枯萎了。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雲渡無奈一笑。
危辛見他不似說假,一時間卻又想不起到底什麼時候說過這事,更不可能將這種事隨意告知一個清觀宗的人啊.....
眼前又一道銀針閃過,他眸光微動,立即將雲渡推開,一張符紙從袖中飛出,將那根銀針包裹住,冒出一股黑煙。
他抬起眼,看向雲渡的耳朵,那條血痕已經開始泛黑。
「你們敘完舊了沒有?」殷長明哼聲笑道。
方才與雲渡交過手後,發現雲渡的陣法竟與他不相上下,若是正面交鋒,勝算並不大,於是放棄了正面用大招的法子。
幸好,雲渡還分了點心思在危辛身上,這就給了他偷襲的機會。
「看出你倆情深義重了,不如就一塊留在此地,朝夕相對吧!」殷長明說完,便飛身直奔雲渡,一柄尖刺刺入他胸口。
雲渡身形一頓,隨後化為雲煙。
殷長明一愣,轉身刺向危辛,剩下的也只是一道雲煙。
「......」
這兩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用了幻影術!
殷長明雙手緊攥,毫無顧忌地發動密室里的全部機關,勢必要將這二人堵死在密室里!
*
「你是怎麼做到的?」雲渡跟在危辛身側問道。
「小小障眼法,有什麼好驚訝的,還得多虧了他遞過來的銀針......」危辛速度極快,眼睛也不眨,故作謙虛地說道。
「我是問,你是怎麼做到倒立跑的?這是障眼法的副作用嗎?」雲渡真心求問。
「......」
要不是他靈力不夠!要不是那銀針有毒,在障眼法中麻痹了他的大腿!他至於這麼丟人嗎!
「你耳朵麻不麻?」他轉移話題道。
「不麻。」雲渡說完,便明白過來了,建議道,「你到我背上來,我托你出去。」
危辛身殘志堅道:「不用,我......」
「你這樣怪的。」
「......」危辛臉色一垮,剛撤開一隻手,就被雲渡撈了起來,轉而趴到了他的背上。
「前面是回臥房的路,你方才說一進來,裡面的路就塌了,是因為我以前無聊的時候,做了個無聊的機關,而且忘了跟殷長明說,應該能困住他一陣。」
「嗯。」雲渡一個瞬移,就來到了被巨石堵住的暗道。
危辛取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面劃了兩道,往空中一扔。
地上的石頭開始顫動,嘩啦嘩啦地活動起來,小石頭往大石頭上面往上蹦,慢慢組成數十個巨型人形石人,張牙舞爪地往前面走來。
「屏住呼吸,不要動。」
雲渡依言照做,面前一個大石人彎腰看著他,打量片刻,接著往前走。
經過無數次審視後,那群石人終於穿過他們,與殷長明撞個正著。
殷長明下意識就挽弓放箭,然而箭打在它們身上,絲毫不起作用,反倒激怒了這群石人,前仆後繼地朝他圍攻上去,地面都在顫抖。
「走吧。」危辛低聲道。
「能把他永遠困在這裡嗎?」雲渡背著他。
「恐怕不能,他同樣了解密室,就算吃了一時的虧,也會找到出路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送我回大殿。」
身後的打鬥聲還在繼續,危辛回頭看了一眼,下一瞬,就被雲渡帶出了密室。
房中的花瓶晃動兩下,摔在地上,危辛從裡面出來,險些臉著地,被雲渡及時抱住,在地上翻了個滾,安然無恙地爬起來,而骨灰罈掉落在他們面前。
他立馬撿起來。
「這是誰的骨灰?」雲渡問道。
「我爹娘的。」
雲渡側過頭,忽然一問:「那咱們方才是不是算拜過高堂了?」
「......」
危辛簡直不知道該罵他什麼好了,將骨灰罈裝進乾坤袋裡,剛邁出一步,就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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