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長明被雲渡纏著分不開身,無暇顧及其他。
危辛環顧一圈,加速往大殿的方向趕去。
馬上就要到了,危辛看著近在眼前的大殿,剛踏上台階,忽然察覺到危險,急忙往後一撤。
一柄鋒利的大刀從天而降,插/在他方才停留的地方。
視線在刀上掠過,他臉色陰沉地抬起頭,看向站在大殿外的人:「我想過南凰、西雀,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背叛我。」
難怪他雷劫後下山,殷長明就旁敲側擊地讓他帶上東鷹西雀兩兄弟,目的就是讓東鷹監視自己。
難怪剛才他沖殷長明說許舜的名字,對方很快就查到是鬼羅門的倖存者之一。鬼羅門的倖存者,除了幾個當事人,再無外人知曉,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最早發現他們躲藏在清觀宗的東鷹,且在他的授意下,一直跟蹤調查許舜雲浸的消息。
東鷹行至門口,低眉順目地說:「對不起......」
危辛:「......」怎麼你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走上台階,剛走到東鷹身邊,就被對方按住了肩膀。
「不要進去,殷長老已經在裡面布了陣。」東鷹提醒道。
「既然布了陣,那你守在這裡有何意義?」危辛側目,看著他於心不忍的模樣,看出他想殺自己的意願並不高,所以才想藉此恐嚇,他默然片刻,問道,「殷長明威脅你了?」
「他有恩於我。」
東鷹是在殷長明的教導和提拔下成長起來的,不僅如此,就連他的弟弟西雀也是如此。兄弟二人從小就無父無母,全拿殷長老當成最親近的長輩。
比起鮮少露面的尊主,他自然是更聽殷長老的話。
儘管對某些命令偶有微詞,也還是照做了。
然而在與尊主一起出去執行任務任務後,他發現這位尊主和自己想像中不太一樣,就連西雀也說出去執行任務,比呆在宗里修煉好玩多了。
他不想與尊主為敵,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
「西雀不慎中了他的毒,沒他的治療,活不了。」
「北鷗回來了,她正在準備解藥救西雀。」
「北鷗她......未必能過這一關。」
危辛神色一斂:「這話什麼意思?」
後面響起兵刃相接的聲音,南凰北鷗為了趕來保護他,一路朝這邊打,殷長明自然也得跟過來,儘管一直被雲渡纏得騰不開手。
沒時間廢話了,危辛轉身就朝大殿衝去,敏捷地避開東鷹揮過來的拳頭。
雨點般的拳頭逼得他連連後退,格擋間,危辛忽然問道:「西雀在哪裡?」
「他沒有背叛你,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回去給你報信了!」東鷹聲音急促,顯然是怕他誤會。
危辛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他這是在為西雀留後路,兄弟倆各站一個陣營,最起碼能保住一個人。
「西雀比你可愛多了,誇他兩句還會害羞。」
東鷹卻是一愣:「......是嗎?」
他們雖然是親兄弟,可是因為要修煉和執行任務,聚少離多,而東鷹更不是會隨便開口誇人的類型,一時間還真以想像冷臉西雀害羞的樣子。
「你以為自己的計劃保險嗎?若我死了,誓死效忠於我的西雀還能安然無恙?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你護殷長明有功,他就會同意你的求情吧?」
東鷹看著他,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話,危辛瞳孔微張。
「東鷹?!你這是犯了什麼病?!」南凰一聲厲吼。
北鷗見東鷹的拳頭對準了危辛,臉色也很難看:「東鷹,你居然幫那個給你弟弟下毒的人?我要是西雀,得活活被你氣死!」
話音剛落,東鷹就將危辛一拳揍到了地上,六道符紙貼在身上,禁錮了他的行動。
「東鷹!」南凰只恨自己鞭長莫及,沒法立刻趕過去,將東鷹刺個千瘡百孔。
北鷗距離最近,一口氣砍掉面前的人,化為一道霧,穿梭到大殿前,尖利的指甲瞬間掐住東鷹的脖子。
「你不想......見、見你相公了嗎?」東鷹啞聲道。
北鷗一驚:「你什麼意思?」
東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遠處。
北鷗順著方向看去,只看見正欲雲渡斗得難分伯仲的殷長明。
殷長明察覺到危辛被捆後,雲渡就亂了陣腳,他仰天大笑兩聲:「東鷹,幹得不錯,現在就殺了危辛吧!」
雲渡立刻朝危辛的方向設結界,神識忽然動了一下,就在這分神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真氣衝擊到他的胸口,震得他心神一亂,靈氣亂竄,連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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