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尊主和你師兄的了,我們已經定的差不多了。」
「什麼?!」
雲浸難以置信地看著走在前面的師兄,心說:你遲遲不下山,竟是在籌辦喜事嗎?!
落在後方的危辛:「......」
好想辟個謠,但看她和許舜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又莫名很爽。
「到了。」北鷗推開門,往屋內一看,驚喜道,「相公,你醒了?!」
幾人陸續走進去,發現仲襄一下老了許多,頭髮花白,臉上也皺皺巴巴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虛弱地眨著眼睛。
北鷗趕緊摸他的脈搏,肩膀上落下一隻手,拍了拍她。
「我來吧。」雲渡道。
北鷗抬起頭,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水,說不出話,難受得往旁邊倒——旁邊是危辛,不合適。
於是又往另一邊倒去,靠在南凰的身上,低聲啜泣。
南凰無助仰天:「......」
雲浸見北鷗哭的如此傷心,有些動容,她見慣了冷血狠辣的魔宗人,頭一次見到這般場景,受到不小的觸動。
她走到雲渡身後,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片刻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你是......」她緩緩靠過去,低頭看著那張蒼老的面孔。
對方虛弱地扯起一個微笑,無聲地喚了聲她的名字。
「二師兄?!」她喜極而泣地握住對方的手,顫聲道,「二師兄,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
「二師兄?!」
其他人異口同聲,一個比一個驚訝,北鷗甚至都忘了哭,震驚到呆住,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只有危辛沒有絲毫意外,接受良好。
「諸位先出去等候吧,我們要給仲襄療傷了。」雲渡緩聲道,「雲浸,別哭了,先救人。」
「好!」雲浸笑著擦掉眼淚,把其他人送出去,然後關上了大門。
幾人站在門外,還沒從這個事實中緩過來,旁邊就響起東鷹的腳步聲。
「尊主,地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東鷹說完,就看向靠在南凰身上的北鷗,一副快斷氣的模樣,問道,「北鷗這是怎麼了?」
「北鷗跟她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丈夫隱瞞身份,結果發現她丈夫是個舊大佬,還是死對頭的那種。」南凰解說道。
東鷹:「?」
我就出去了一會,怎麼就聽不懂人話了?
「東鷹,替我去查一件事。」危辛忽然道。
東鷹見他神色莊嚴,不由肅然:「尊主想查什麼?」
「去查查看,是誰在後山那棵樹下偷埋靈石。」
竟敢在他的地盤刨地,活得不耐煩了!
「??」
這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嗎?
東鷹一頭霧水,但不敢多問,只是聽從吩咐,道:「查到後要如何做處置?」
「打歪他的嘴!」
第50章
東鷹調查了一天, 回來復命:「尊主,我問遍了所有人,大家除了埋過屍骨, 沒埋過別的東西,會不會是死去的某個叛徒乾的?」
「那也是死無對證了。」危辛越發覺得這個事可疑, 真有這麼無聊的人, 在樹下埋靈石, 還這麼巧就被雲渡挖到?
雲渡一天神神叨叨的,可每次做完一件他覺得很離譜的事後,最後都會發現是故意為之。
這次挖靈石,又是想給他提什麼醒呢?
危辛想不明白。
他去探望仲襄的情況,北鷗和許舜還苦守在門外,而南凰早跑去地牢玩了。
「裡面怎麼樣了?」
「不知道。」北鷗臉色蒼白地搖搖頭, 默然片刻, 將他拉到一旁, 小聲問道,「尊主,你說......仲襄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為什麼要跟我玩這種遊戲?」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跟他玩這種遊戲?」
北鷗這一整天都在回憶兩人相識的過程, 她在一次外出中,遇到仇家抱團圍困她, 雖然重創了那些人, 可她也受了重傷, 在回玄璣宗的路上,被路過的大夫所救。
那大夫不僅沒被她的容貌嚇到, 還細心照顧她,既不逾矩,也不多話, 不問她來歷與去路,只是每日清晨給她煮好粥,煎好藥,就出門採藥。
她從沒接觸過這樣的男人,讓她多了一些探究的興趣,等身體恢復些後,她就戴上面具,**地爬上他的床。
結果像條蠶蛹一樣,裹著被子被送回來了。從那以後,他的房間裡多了一道門鎖。
她更有興趣了。
左右尊主還在閉關,她就留下來,每日觀察對方,越瞧越新鮮,越新鮮就越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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