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澄從雲渡身後探出個腦袋,正準備告狀,就看見他脖子上好幾個牙印。
「師......呃......我去修煉了!」說完就識趣地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雲渡來到危辛身邊,就挨了一拳,然後握住他的拳頭,親了一口。
「......」危辛下意識朝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在他脖子上頓了頓,「你怎麼也不遮一下?」
「你牙尖嘴利的,怎麼遮得住。」雲渡笑道。
「......那現在怎麼辦?」
「你下嘴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現在怎麼辦?」
拜託,下嘴的時候就顧著爽了,誰還會想別的!
危辛鬱悶地搓了搓他的脖子,忽然與不遠處的一道視線對上了。
他飛快撤回手,而那人也尷尬地原地轉了兩個圈,然後關上了房門。
「我再去看看雲清的情況。」雲渡淺笑道。
危辛點點頭,自己也去收拾五方了。
竹林里,五方正吭哧吭哧地刨地,全竹林的筍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就是掘地三尺,也一無所獲。
腰都累得直不起來了,他一屁股坐在坑裡,抬起頭,就看見危辛蹲在坑邊,雙手抱臂,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自己。
「繼續挖,挖不到就把你埋在這裡。」危辛說。
「我在挖了!」五方吼道。
「你還敢凶我?」
「人家在挖啦......」五方小聲道。
危辛有些想笑,嘴角剛上揚,又撇了下去,忽然問道:「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
危辛怒目:「嗯?!」
「......」五方氣勢又弱了下去,「我是跟雲渡公子說過你壞話......這個算嗎?」
「你都說什麼了?」
「我說你脾氣壞,挑食怪,還不會種菜,和他生活不到一塊。」五方弱弱道。
危辛眼睛微眯:「好啊你,原來在背後這麼說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我也真是眼瞎了,怎麼會跟你這種人交朋友!?」
五方心說我哪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我明明當面背面都很討厭你啊!還說什麼交朋友......什麼?交朋友?!
五方異常震驚地看著他:「你、你你想跟我交朋友?」
危辛眼神越發寒冷,難怪一直找藉口拒絕他的見面呢,原來是壓根就沒把他當過朋友!
五方小心翼翼地問:「可、可是我們人魔兩別,你為什麼想跟我交——誒?你怎麼突然走了?」
話音剛落,四周的泥土忽然被一股力量推進坑裡,將他的身體埋了起來。
「喂!你快放我出去!」五方身體全都被埋在土裡,只剩下一顆腦袋還在冒在外面,衝著頭也不回的身影喊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行,我跟你做朋友還不行嗎!你快放我出去!」
危辛回到院子裡,沒過一會,雲渡就從雲清的房裡出來,看見他躺坐在搖椅上,上前看了兩眼:「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我要回去了。」危辛晃著搖椅說。
「這麼快?」
「人我已經見到了,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朋友,我還留著做什麼。」危辛說道,「你也別告訴他我已經發現他的身份的事,這事就當從來沒發生過,我也不會再跟他有聯繫了。」
「......?」
他不過就離開了一會,又發生了什麼事?
雲渡按住晃動的搖椅,危辛抬起眼,與他四目相對。
「你只是為了他才來這裡的嗎?你就不想見我?」雲渡問。
危辛站起身,摸著他脖子上的痕跡:「啃都啃了,說這些......你也要氣我是嗎?」
雲渡莞爾,伸手抱住他,撫摸著他的後背:「沒有,我不是想氣你,五方肯定也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氣的,其實......」
「師兄,我——」雲清從屋裡走出來,愣了一下。
危辛抬起眼,再次和他目光交匯:「......」
雲清原地轉了一圈,尷尬地又回屋了。
危辛推開雲渡,逕自走進那間屋子,將雲清從床上拎了起來,問道:「你現在有力氣了是吧?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雲清正色道:「你問。」
「你為什麼要和北鷗成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玄璣宗的人?」
「阿辛,你先放開他,他會好好回答你的。」雲渡走進來,拍拍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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