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還記得第一次來這小院,雲渡就特地介紹這個廚子的紅燒肉燒的不錯,可惜他只覺得那盤肉有些膩,並沒有想像中可口。
「因為公子人好,他不嫌棄我。」五方說道。
「他是很好,不然就你這水平,連給我嗑瓜子都不配。」起碼得是南凰那種水平才行。
五方慚愧地點點頭:「是的是的,幸好我遇到的是雲渡公子......」
「說起來,你廚藝一般,天資更差,雲渡為何會挑中你?」危辛奇道。
他可是親眼見過雲渡對收徒一事有多嚴苛,連溫景澄那種好苗子都考驗許久才同意,怎麼會選如此一個普通的人進清觀宗?
雖然不是正式收為徒弟,可五方每日住在這小院裡,不僅遠離紛爭,更是也在無形中吸納了靈力,再得雲渡的指點,已經可以無憂無慮地活很久了。比起普通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安逸。
「我也不知道。」五方撓撓頭,「就是突然有一天,雲渡公子經過崇川峽,問我想不想跟他一起走。他是第一個來接我的人,我就跟著他走了。」
危辛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突然來找你?之前都沒見過你嗎?」
「沒有,我當時還嚇一跳呢,問他為什麼要帶我走。」
「他怎麼說?」
「他說——我合他眼緣。」五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想到他與雲渡第一次見面時,雲渡就從一堆人中把他帶回小院,說的就是合眼緣。
狗東西。
合著帶回來的人全是合眼緣的是吧?!
咯吱——
五方看著他合攏手掌,捏碎手裡的杯子,碾成粉末,掉落在地上,五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
「你要走?」危辛冷冷地看向他。
五方又端坐回來,不敢吱聲。
死一般的沉寂後,危辛才緩緩開口:「除了這些事,你就沒別的要說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懶得與你做戲了,你也別裝了行嗎?」
五方一臉茫然:「裝什麼?」
危辛掏出催因符,在上面隨便寫了個兩個字,當著他的面燃燒,然後緊緊盯著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
五方面前沒有任何反應。
危辛皺起眉:「怎麼回事?你的催因符呢?」
「啥是催因符?」五方茫然道。
「不可能......」危辛又接連寫了十幾張,統統燒掉,而五方面前依然沒有出現任何字跡。
「怎麼會這樣?」他一把揪住五方,怒道,「我給你的催因符呢?!」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五方被他嚇得都快哭了。
危辛仔細打量他片刻,將他扔到地上,忽然道:「你不是他。」
五方從地上坐起來,看見他在原地徘徊,不停地自言自語:「對,你肯定不是他,我就說怎麼這麼不對勁,你這麼膽小怕事,根本不會偽裝,怎麼可能是他!」
五方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剛想爬起來,危辛就突然彎腰,湊到他面前,滿目困惑:「那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呢?」
「我家?」
「我曾經在你家住了一段時間,你不記得了嗎?」
五方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危辛眼皮一跳,心裡冒出另一個猜測,戳了下他的腦袋:「你這記憶,有沒有出過錯?」
五方撓撓頭:「我現在每日都在清觀宗,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這應該是正常的吧?」
的確,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就連他都快忘了其中細節,更別說五方這種靈力低微的人了。
看來,現在只有一個法子了。
他剛要關門,雲渡就回來了,神色有些急切:「你們沒出事吧?」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出事了?」危辛問。
雲渡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看向倒在地上的五方,道:「我聽到這邊有動靜,你是不是又欺負他了?」
「隨便玩玩,放心,死不了人。」危辛說著,一臉無害地沖他笑笑,「就是沖你的面子,我也不會害他的,雲清那邊搞定了?」
雲渡又看一眼畏畏縮縮的五方,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沒有,我待會再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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