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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府邸,就看見大門處停著一輛轎子,向下人一問,原來是徐國公提前回來了。

幾人一進府,世子的隨從就來接他們去見徐國公了。

徐國公端坐在上側,神色肅穆,儀態威嚴,將閻修打量許久,才看向世子:「他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

「是他,當年七娘帶走的就是他。」世子說道。

「我怎麼瞧著,他不像長生呢。」徐國公疑道。

「我們已經滴血認過親了,不會出錯,他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了,要不就讓他回來吧。」

「身體這麼快就治好了?」徐國公更是疑惑,眉頭緊蹙,抬頭看向其他幾人,「就是你們將長生送回來的?」

閻林見危辛與雲渡都沒說話,於是乖乖回答:「是的。」

「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是閻林。」

危辛很討厭他這副上位者的姿態,道:「我是嫩蝶。」

眾人:「......」

徐國公面色慍怒,隨後看向雲渡,眉頭再度皺了一下,有些驚訝,杵著拐杖起身,一步步地走到雲渡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雲渡。」

「你是何方人士?今年貴庚?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雲渡不語,危辛不耐煩地站到雲渡面前,擋住老頭子的視線,冷眼問道:「再敢盯著我的人看,我就挖了你雙眼。」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在問他話,與你有什麼關係?!」徐國公不悅道。

世子在他耳邊嘀咕幾句,徐國公臉色微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二人。

世子又道:「爹,你打聽這麼多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瞧著這位公子......倒更像是你的兒子。」

危辛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不要臉,一巴掌差點就甩他臉上了,卻被世子急忙擋住了。

「爹,你真是老糊塗了,我的兒子是長生!趁著天色還沒黑,快些讓他認祖歸宗吧!」

在世子的催促下,徐國公才勉強同意讓長生去祠堂跪拜。

祠堂里擺放著徐家列祖列宗的排位,閻修頂著長生的名頭,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這還不算完,燒完香後,世子召來畫師,要給閻修畫像。

「徐家祖例,凡是男子過了十歲,皆要畫像,存入知命堂。」

「破規矩真多。」危辛嘀咕道,旁邊的人卻沒有反應。

自從離開算卦攤後,雲渡就顯得格外沉默。

畫像需要一點時間,世子領著眾人出去等待,危辛轉身時,忽然餘光瞥見其中一個排位,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戳了戳雲渡,小聲道:「你看那個排位上的名字,居然跟你當時取的化名一樣,都叫徐臨風,還真有人叫這破名啊。」

第61章

用過飯後, 閻修才苦哈哈地出來,抱怨道:「搞什麼勞什子畫像,要畫這麼久, 我都快餓死了!」

閻修現在沒有修為,每日要食五穀, 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閻林心疼地把溫好的飯菜端給他, 和幾人說道:「我聽下人說這畫像是以前祖宗留下的規矩, 若是子孫有了出息,就把畫像掛出來,以供後人祭拜。」

危辛奇道:「那方才怎麼沒在祠堂見到什麼畫像?」

「畫像在另一個地方,我們這些外人見不到。」閻林說道。

「誰稀罕看什麼破畫像啊。」危辛不屑地夾著花生。

「喂,你不是都辟穀了嗎?還搶我的吃的幹嘛?」閻修不悅道。

「你個逆子,信不信我把你也從我家譜上除名了?」危辛揶揄道。

「那你可快點除了吧!」閻修求之不得道。

閻林咯咯直笑, 給他們倒完酒, 一扭頭, 見雲渡公子有些沉默,於是握著酒瓶問道:「雲渡公子,你要喝點酒嗎?」

「好, 多謝。」

閻林聽著他悅耳的聲音,心裡高興, 倒了滿滿一大杯, 誰知還沒來得及喝, 就有下人過來邀請雲渡公子去書房一趟,徐國公請他過去議事。

「議什麼事?他們才見過一面, 有什麼好議的。你回去告訴他,有事就自己過來,別動不動就把人喊去見他, 他個老東西,算個什麼東西?」危辛不悅道。

那下人估計也沒料到他們不僅拒絕國公的邀請,還出言不遜,躊躇半晌,轉頭就回去如實稟告了。

危辛轉過頭,捏著雲渡的下巴瞧了半晌:「那老頭子怎麼對你這麼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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