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笑道:「可能覺得我像他二大爺吧。」
「呵,拉倒吧你。」危辛冷笑一聲,「我瞧著那老頭子一直在偷看你,用飯的時候也格外關注你呢!」
雲渡正色道:「原來阿辛如此關注徐國公,我要吃醋了。」
「......」
*
危辛本以為徐國公習慣了做上位者,沒料到他還真的親自來客房請雲渡了,說是想問一問關於長生的事。
雲渡也沒推辭,起身與他一道去了書房。
「我們有這麼多人在,為什麼偏要找他打聽?」危辛道。
閻修說:「一個傻乎乎的閻林,一個氣鼓鼓的你,明眼人都知道誰更適合談事了。」
吃過飯後,閻林聽說外面有煙火大會,央求著閻修和危辛一起出門去看看。
危辛不知道雲渡什麼時候才回來,也不想窩在這裡苦等,給對方留了個口信,就跟著一道出去了。
有兩個下人說是要跟著小公子,被閻修拒絕了,下人們也沒再跟,畢竟夫人私下交代過了,不能對這小子太好,表面功夫做到就行。
來看煙火的人不少,摩肩擦踵,閻林怕大家走散,抬頭看了眼屋頂:「危辛哥哥,你能帶我們上去看嗎?」
危辛一手拎一個,跳上了屋頂。
四周響起一片羨慕聲。
「少俠好臂力!」
「少俠好功夫!」
「少俠好屁股!」
危辛隔空扔個石頭,就有人遭了大殃,周圍一片幸災樂禍的笑聲。
砰地一聲,煙火在夜空中綻開,絢爛的景象讓閻林痴迷不已。
危辛看了幾眼,沒料到這人間的煙火還有點意思,頓時就有些後悔,應該將雲渡一起帶來看看的。
人群熙熙攘攘,三倆結伴,熱鬧非凡。
一個小孩忽然哭了起來,聲音很嘹亮,就在他們屋檐下方。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去,見這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四周雖有人注意到孩子,卻沒人上前去關照一下。
閻林正準備下去時,就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靠近,鬼鬼祟祟地將那孩子帶走了。
「是那個算命先生!」閻林說,「他要把孩子帶去哪兒?」
三人跟了上去,看見他把孩子帶到城外一處茅屋裡,孩子已經暈了過去。
男人將孩子放在床上,一回過頭,就看見房裡突然出現三個人,嚇了一大跳:「你們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你不是會算命嗎?怎麼還算不到我們是什麼人?」危辛冷笑道。
「我每日只算一卦,已經算了這位姑娘的姻緣,自然無法再算其他的事了。」男人振振有詞道。
閻林已經不相信他的話了,指著那孩子問道:「成先生,你為什麼要偷孩子回來?你對他做了什麼?」
成拙神色一凜,面色慍怒:「什麼叫偷,我明明是救他,你們知道個什麼!」
閻林:「方才明明有人在找他,可你不僅不把他還回去,還偷偷帶到這裡來......」
「你們都看到了?」成拙沉默片刻,看向閻修,徐徐問道,「你就是國公府剛找回來的小公子吧。」
閻修適應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身負雙手:「不錯。」
成拙:「那你可要小心些了,不要以為自己就能衣食無憂了,你最好是不要生病。」
閻林問道:「這是何意?難道他會有危險?」
成拙看了她一眼,取出杯子,倒了幾杯粗茶,坐下道:「國公府看著是鐘鳴鼎食之家,多少人想投胎到他們家,可徐家子嗣眾多,卻多數夭折,一代只能活下一兩個人,你們就沒想過這是為何?」
閻林一驚:「你是說......他們家有遺傳病?!」
成拙:「......」
閻修倒是品出他的言外之意了:「你是說,那些孩子的夭折,不是意外?」
成拙沉吟道:「也不盡然,興許是因為報應。徐家是從一百多年前發跡的,發跡前只是一個沒落的士族,家主為了重獲榮耀,就流連花叢,生下許多子嗣,將希望放在這些後代的身上。」
危辛最後一個落座,喝了口粗茶,嫌棄地倒掉,成拙就指著他的杯子說道:「對,那些身體不好的無用之人,就會像這些殘渣一樣,被無情地潑出去,只留下一些對家族有幫助的好孩子。」
閻林眉頭緊蹙:「這也太過分了,那家主真捨得將自己的孩子丟棄嗎?」
成拙無奈一笑:「丟棄還算好的,後來家主病入膏肓,聽信一個術士偏方,說是以血養血,以命換命,每日飲一碗同根血,便可以換掉他身上的余血,有返老還童、長生不老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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