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神色訝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師兄是師尊第一個授劍的人,其用心與重視程度可以想像,那把劍是真正的名劍。正是因為目睹了師兄御劍的風姿,是何等令人嚮往,我與師妹才倍加勤勉,渴望能得到一把好劍。」雲清如今說起來,也不禁露出嚮往之情。
他越是說得厲害,危辛就越是皺眉,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才能那把劍給毀了呢?
「到底是什麼人幹的?」危辛急切地問道。
「不是人。」雲清往天上指了指,「是雷劫,毀了他的劍。」
「他不是從來沒渡過劫嗎?怎麼會......」危辛在他越來越凝重的神情里,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身形一顫,聲音都有些飄忽,「是我......」
「是我的劫!」
第67章
「師兄修為精進, 本來都已經跟師尊商量好的渡劫的日子了,誰知道外界卻突然傳出你不日就要飛升的消息。」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在你渡劫的那天, 偷偷溜出清觀宗,去看你渡劫了。」
「可惜你失敗了, 被幾道天雷接連擊中, 危在旦夕。是他出手, 替你攔下了後面的天雷,在與天雷對抗的過程中,劍被毀得徹底,再也無法修復。」
「後來你們就消失了一段時間,師尊四處尋找,將他帶回來問清緣由後, 很是氣憤, 不許他再修煉, 罰他去禁閉室去呆了二十年。」
「禁閉室我是最近才去親身體驗過,寒徹入骨,暗無天日, 在無盡的黑暗與寒冷中磨削人的意志。」
「師兄劍毀了,道心也毀了, 他也無法再飛升了。」
「而你......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我至今也不清楚, 你到底為師兄做過什麼, 才值得他為你付出這麼多?」
......
危辛一路飛奔,腦海里不停地浮現起雲清的話。
是啊, 我到底為他做過什麼?
不過是年幼時救了他一命,那也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
他推開房門,裡面卻空無一人, 轉頭就去其他地房尋找。
大殿上,南凰正在指揮手下把這些花都拆下來,忽然聽到一道急促的聲音。
「雲渡呢?!」
南凰回過頭,詫異地看著他,磕磕絆絆地說:「不、不是在尊主你房裡嗎?」
危辛馬不停蹄地跑出去,南凰見他這副模樣,擔心出什麼事,連忙跟上去。
一路問過東鷹和西雀,都沒不知曉雲渡的蹤跡,但都一同跟了上來。
一行人來到北鷗的住處,對方正在跟雲清談心,忽然被他們打斷。
北鷗看了危辛一眼,愣道:「尊主,出什麼事了?」
「雲渡呢?你看到他了嗎?」危辛問。
「沒......」
危辛又看向雲清:「你呢?」
雲清也搖搖頭。
危辛轉身就出去。
「尊主他......」北鷗呆怔地看向雲清,「你們方才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他怎麼會這副樣子?」
雲清沉默片刻,嘆息道:「可能是我說錯話了吧。」
北鷗:「我先去看看情況,讓人有點不放心呢。」
雲清:「我也去。」
兩人一同追了出去。
四處尋不到人,危辛取出許久未動的催因符。
危辛:你在哪裡?
雲渡:樹上。
危辛迅速跑到後山的樹下,仰頭看向樹上的人。
「出什麼事了?」雲渡看見他們一行人都來了,跳下樹來,走到危辛面前,忽然一愣,摸著他濕潤的臉頰,「怎麼哭了?」
危辛抬起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雲渡按著他的後腦勺,撩起眼皮,看向他身後的人們。
幾人呆若木雞。
雖然早知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可親眼看到尊主如此主動,給這個手下帶來的視覺衝擊還是很強的。
不過在雲渡眼神警告中,他們立馬原地消失,不敢多加打擾。
雲渡收回視線,良久,待危辛情緒平復後,他才退出來,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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