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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域主印貞有些發楞。剛剛確認已經沒了氣息的小孩,現在突然抓著她的手臂,手勁突然大到把她頂到門上,眼裡不再是剛剛的青澀可欺。

青尋慢慢抬起頭,眼神深沉的像深淵無底洞。他左手把墮仙抵在門上,右手一把鬼火焱焱蓄勢待發。

「筆仙印貞,原名宋桂橋是嗎?」

她沒想到當今居然還有人能叫出她的名字,你究竟是誰?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森然的鬼火照亮了青尋的全部面容,綠色的火焰光影映在他的臉上,醞釀著一場燎原的怒火。

宋桂橋狂笑:「我當是誰啊,原來是草木成兵的青使大人,奇怪,你怎麼沒有腐化呢?不過,殺了沈庭梧哥哥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我可不怕你。」她露出鋒利的鋸齒,散開著頭髮,好似沉迷寫詩的精神病人。

青尋:「何必偽裝的這麼苦大情深呢,若不是你,沈庭梧是如何被關在這裡,他的求救文章為何篇篇沒有著落,你靠文榜飛升的席文又是從何而來?」

宋桂橋厲聲道:「住口!你懂什麼?」奮起一擊,竟然逼退青尋數步。

「只有最痛苦的折磨才能醞釀出絕世的文章。我這是在幫沈庭悟創作出更完美的琴譜絕唱。你聽到他彈的曲子了嗎?比他被關在白府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青尋深吸一口氣,這具身體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宋桂橋一眼看穿:「哈哈哈哈,差點被你騙了,你只是我域中的投影而已。即便有青使大人的一絲仙力,但在這裡,我才是域主。」

「所有死去的冤魂不散,皆可絞殺青使仙靈。」

「庭梧哥哥,我這便將你死而復生。」

宋桂橋以天為紙,以指為筆,蘸血為墨,落筆成真,只要是筆下的願望都可以實現。

目之所及處,大量的字立起來,成了一支文字軍團。白府內死去的賓客赤紅著眼盯著門外的青尋。

季嵐腰間懸掛的紅色的平安結,向上匯聚成血色的人影,光斑匯聚到人影身上逐漸有了生命。且不斷向外波動出金黃色的霞光。

黃槐疑惑,居然是東方既白。難怪從入域就沒再看見他了,他居然在平安結里。但是他的面容似乎更顯成熟,衣袍也非常的上古,不變的流光劍在他手中光華流轉。

可是季嵐還是能一眼分辨出,他其實並非東方既白,而是「蒼曉!」

青尋雙手結印,操控附近的草木接連筆直地立起來,以枝為棍,以葉為刃。與飄在半空的漢字大軍廝殺。這場面別說紫珠,季嵐兩個小鬼了,就算是黃槐,荷茹都被震撼住了,這就是神仙打架嗎?為了避免擾亂戰局,拉著兩個小鬼躲在一顆樹後。

白末聽著門外的響動,大概預料到青尋可能發生了什麼意外。無數生辰賀帖上的字站了起來,將他包圍住。一柄匕首,身若無影,瘋狂擊殺。

這已經不是對戰了,而是徹徹底底的屠殺。

青尋看了一眼身後的蒼曉,單手摜著筆仙,砸開了白府的大門。

蒼曉擲出流光劍,只一下便將墮仙印貞釘在地上。

墨水與血水混合,生辰現場已經亂的找不到一片乾淨空地。蒼曉站在青尋身後,一眼不錯地看著他。

黃槐一行也逐漸發現這並非東方既白本人,心中生疑,遲遲不敢靠近,於是堵在白府門口,觀察形勢。

白末捂著身上的傷口,臉色慘白地看著青尋。他覺察到,青尋皮下似乎換了個人。

被流光劍釘在地上的宋桂橋已經分不清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青尋:「結束吧。」

宋桂橋喘息著:「不,我已經復生了庭梧哥哥,我還沒看他寫成名作,我還沒見他飛升成仙。你不能殺我。」

青尋看著在地上掙扎的宋桂橋,不留情面地用鬼火焚燒著她的軀體。

「他從未想過要做什麼神仙,是你害死了他。」

她忍受著灼燒之苦,一點點向梧桐樹爬去。她似乎還看到沈庭梧正站在那裡拿著書跟她談古論今,朝她微笑。

隨後,域的結界暴動,域主即將死亡。

白末想起之前黃槐所說的域,釋懷般朝青尋擺了擺手:「生辰禮物我收到了,青尋,我們未來再見。」

青尋還沒意識到蒼曉是從何時出現的,他就已經被蒼曉從背後抱在懷中。

整個童年期的虛影即將隨著域的崩塌而消失。

他愕然質問:「你是用了心頭血護住我的種子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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