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遠遠看到秦淵的身影,卻沒有見他上前說些什麼,蔣野就有種直覺,秦淵會在俱樂部等他。
秦淵會單獨和他談話,繞開核心人物阮棠。
風馳電掣的跑車駛入俱樂部區域,蔣野下了車,隨手將車鑰匙扔給了迎上來的車童。
他剛進俱樂部一樓,門口面容清秀的前台便溫聲提醒說:「蔣總,秦總一個小時前到了,現在在頂樓辦公室,說等您回來了,讓您直接上去找他。」
終於來了。
蔣野聽到了心裡塵埃落定的聲音。
他吹了聲口哨,比了個「收到」的手勢,雙手插進褲兜,坐上了前往頂樓的電梯。
電梯的外表呈現光滑的黑色,反射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內部三面都是全身鏡,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著裝。
下午的時候,蔣野雖然沒有親自動手殺豬,但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了些豬血,所以在農場換了衣服。
那邊沒有正式的西裝,只是最簡單的休閒服,但蔣野的面容生得凶厲,眉骨高聳,緊實流暢的肌肉充滿爆發性的力量。
不是健身房蛋白粉吃出來的誇張胸肌,而是恰到好處,有一種原始而野蠻的自然性感。
像是一隻打盹的雄獅,又像是正在捕捉獵物的獵豹,存在感和攻擊性極強。
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字不斷上升,到達頂樓後,只聽「嘀」一聲聲響,電梯門打開,蔣野邁腿走了出去。
秦淵雖然不怎麼來俱樂部,但是這邊是單獨留下了他的辦公室的。
在走廊的最右端,空間不大,只有一百來平方米。
裡面設置了獨立的休息間、廚房和浴室,辦公室的一面是寬闊的落地窗,視野極好。
站在頂層,從落地窗往下看,可以看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人群如同密集的螞蟻,為生活奔波勞作。
七彩的霓虹燈光閃爍著絢麗的色澤,給人一種萬事萬物都在手中的成就感。
落地窗前,面容清俊冷冽的青年筆直地坐在那裡。
肩寬腰細,脊背修長如松柏,卻沒有松柏翠竹的溫潤,只有寒冰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門沒有上鎖,蔣野在門上敲了三聲,站在門口等了幾秒,才一邊打招呼一邊走進了辦公室。
「秦淵。」蔣野熟門熟路地拉了個高背沙發椅坐下,挑眉問:「你找我?」
秦淵回身,和蔣野對上了視線。
一個清冽幽冷如深淵,一個桀驁凶戾似猛獸。
兩人對視,空氣中仿佛有看不見的暗流流淌,刀光劍影,步步緊逼。
蔣野:「下午的那個人是你。」
秦淵:「她是阮棠,你是故意的。」
蔣野和秦淵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蔣野的音調偏高,挑眉似笑非笑。
秦淵的音色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廳堂中緩緩拉響的小提琴。
兩個人說
的都是疑問句,可話語都是篤定的,互相心知肚明。
空氣一時有些靜默。
還是蔣野先輕嗤了一聲,散漫地往後一仰,翹起了二郎腿,涼涼地說:「還是讓你遇見了她。」
他的語調裡帶著些無奈,又帶著些意料之中的瞭然。
蔣野早就知道,秦淵和阮棠到底還掛著未婚夫妻的名分,兩個人遲早會正式相見的。
但是秦淵晚見阮棠一天,蔣野的機會就更多一分,所以一直潛移默化地阻攔著他們的會面。
只可惜,最後也就拖延了一個月不到。
最令人失落的是,阮棠的心防實在太難打破。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蔣野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沒能和阮棠真正地拉近關係。
秦淵沒再開口,只是冷冷地看著蔣野,鳳眸清淡,像是一汪看不見底的幽泉。
蔣野聳了聳肩,拽了句他不怎麼熟練的古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淵,你今天也見到棠棠了,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像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人能抵擋得了她的魅力?」
「棠棠?」秦淵聲音冰冷地抓住了重點。
蔣野和阮棠已經親密到這種程度了,以至於可以自然地喊出這樣親昵的稱呼?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秦家老宅二層,蔣野曾經親口說過,他是個有底線的人,絕對不可能對兄弟的未婚妻動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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