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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束耍賴不起來,瓮聲瓮氣地追問道:「你真是她嗎?那你回來……是要同我做知音的意思嗎?」

「你知道那首詞什麼意思嗎,就、就……」 她說不下去了,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僵持了半晌,也沒聽見楊束說話,嘆道:「你醉糊塗了,我還是先去找龐先生……」 她邊說邊再次嘗試著推開他,這次卻很容易。

她見他雙目微合,似是真醉過去了,但面上沒有酒醉的酡紅,反而有幾絲蒼白,心下覺得有些奇怪,但千頭萬緒也沒細想,只將他放倒在案上,自快步去殿內找龐秀。

第49章

御香沉降 見了主子派人前來,還不跪下……

內堂上, 正降降地燒著御香。

鍾為盞頭戴飛天硬角幞頭,身穿錦繡絳紅袍, 腰系獅蠻金寶帶,立在丹招前,客套道:「龐先生大才,日後同朝為官,有此番緣分……緣分……」 說著,忽然用手扶住頭,往後踉蹌了一步。

「恩相!」 身邊的侍從立馬上前, 扶住鍾為盞。他擺擺手:「不礙事, 御酒喝了有點上頭。」

「那不如小人扶恩相先去休息。」

鍾為盞還沒答話,卻聽一人喝到:「不能走!」

鍾為盞強撐著昏花的老眼看去,竟是當初來宋營為使的辛明。他身量不高, 跨進內堂後, 立馬回身費力合上大門, 哐當上了閘。

「這——這是何意?」 鍾為盞撐起鬆弛的眼皮,瞪眼喝到。

「那就要看朝廷是何意了!」 明新微轉過身, 不卑不亢道,「既然是止兵休戈,在詔安之時暗中派遣水軍前來,是何意?」

「什麼水軍?」 鍾為盞蹙眉。

「我今日替龐先生出山辦事, 水路走到一半, 親眼所見, 戰艦艨艟上百, 浩浩蕩蕩往山中開來,此時只怕已然登陸。」 明新微道,「千真萬確, 絕無虛言!」

此話一出,堂內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如今詔安典儀已經結束,按照慣例,是鍾為盞和龐秀私下拉關係的時間,因此堂內只留了兩個隨從親信,而龐秀說盧家兄弟論山中輩分在自己之上,自己不敢托大,便留了盧氏三蟒下來。如今大門一關,力量懸殊。

龐秀身後的盧三弟盧思刃脾氣火爆,當即一拍大腿道:「好啊,竟然來陰的!擒賊先擒王,先把這老賊綁起來!」 說完四下里一看,沒找到朴刀,畢竟詔安典儀上並未佩戴兵器,便上前一步摩拳擦掌道,「哼,不如就用你這老賊的金腰帶作綁!」

鍾為盞退後一步,被氣得嘴唇抖動。兩個小吏見狀不好,竟然縮到鍾為盞身後,只藏頭露尾地斥了一句:「放肆!」

龐秀眉頭緊鎖,上前虛攔了盧思刃一把,眼睛盯著鍾為盞:「還望鍾官人給個解釋,不然我們心下難安。」

鍾為盞花白的鬍子抖了抖,看看明新微,又看看龐秀,目眥欲裂,滿懷憤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明新微心裡一沉:鍾為盞這人智謀不足,剛愚有餘,這樣情真意切地作戲,恐怕還做不到。龐秀心中也是如此想的,鍾為盞的反應看起來不似作偽,而明新微又不會說假話,難道,是個連鍾為盞也被算計進去的計中計?

「你們可別被這老賊騙了,他如今為了活命,自然一副備受冤枉的樣子,都是在拖延時間!」 盧思刃道,忽然從袖中摸出一柄短刺劍,「還好我早有防備!讓我看看他死到臨頭,還說不說實話!」 說完,提了短刺劍,便朝鐘為盞衝去。

明新微一驚,這盧三郎竟然如此衝動,連忙上去阻攔,又聽到一旁有人失聲喊道:「三弟!不可衝動!」 那是盧家大哥盧思義,他想得深一些,就算詔安真的是計,手裡捏著活著的鐘為盞也比死的得強,可別叫三弟一時衝動,把人戳了個窟窿。

鍾為盞也沒想到,自己好好來詔個安,竟然還能有性命之虞,嚇得往後一滾,縮到供奉丹詔的桌子下。盧思刃被眾人一欄,急到:「可別被他跑了,指不定那桌下有密道呢?!」

他是從頭到尾都是不信詔安這一套的,一群上過公文招討的水賊,還能當真吃上皇糧不成?

盧家大哥二哥聽他這麼一說,手上一松,盧三郎掙脫出來,往桌下刺去,鍾為盞狼狽閃躲幾下,終究躲不過去,眼見著那短刺劍沖自己而來,只心中哀道:我命休矣!眼睛一閉,心想,自己也算為國捐軀,死後不知太后會給自己追贈個什麼封號。

「哐當!」

預想之中的劇痛沒來,鍾為盞覷眼去看,只見盧三郎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上。盧家大哥和二哥一左一右搶上前去,口中「三弟」地叫著,將人攬起來——盧三郎面色發青,鼻孔和耳朵滲出些黑血來。

這下盧二哥也不淡定了,眉毛一豎,目光射向鍾為盞:「你竟下毒!」

鍾為盞也被這變故驚得魂魄欲散,雙手在面前擺了兩下,哆嗦道:「無有……無有……」 但已沒了一開始的理直氣壯,他想,難不成朝廷當真作了個局,自己成了那棄子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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