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不單見過,還救過他命呢,此次我回東京,也是他一路上派人相送。」
明新微扶著母親走到堂中坐下,向各位長輩福禮道:「外祖父、外祖母、三叔、三嬸,嘉懿安康。蟬光未及遠迎,還望見諒。」
明家三叔是家中幼子, 潑皮慣了, 但在嫂嫂和侄女面前,好歹也知道幾分羞,見了明新微和明大娘子步入堂中, 面色訕訕地爬起來站直了, 沖他渾家擠眉弄眼, 意思是讓她開口說話。
明家三嬸將臉往左一撇,她才不當這齣頭的椽子呢, 又拿眼風示意了一下明老爺子,意思是現在正經能掛帥唱戲的,在那兒坐著呢。
倒是地上跪著的冬珍,微不可聞地叫了聲:「女郎。」
明新微看了冬珍一眼, 面上倒也沒起什麼波瀾, 想來幾人出山後, 落到了老家人手裡。
明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安康?誰當得起你一聲安康?過去一年, 合家上下是被你攪得雞犬不寧,沒一日睡過寧醒覺啊。」
「讓長輩受累操心了,但人有旦夕禍福, 孫女也不想的。」 明新微不卑不亢道。
「你不想?只怕你想得不少,主意大著呢!古來婚姻大事,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個閨閣女子,開口閉口退不退婚的,真是臉皮也臊盡了。」 明老爺子站起來,走到明父面前,咚咚咚舂了幾下手杖:「老大,你給個準話。」
剛才鬧著要替婚時,個頂個的能拿主意,現在倒又要明父給準話了。
明徵義盯了女兒一眼,沉聲道:「就日前我同克恆的書信來看,退婚一事,尚屬子虛烏有。剛才蟬光也說了,此次意外,克恆也是知情的,若他陳家當真有什麼想法,盡可當面提出來,再來商議不遲。」
明家三叔三嬸做夢也沒想到,陳家竟然知道這樁事,人還是准姑爺派人送回來的,一時也找不著轍了,附和道:「是的,是的,茲事體大,合該慢慢商議。」
明新微也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便閉了嘴不吭聲。
明大娘子適時插話道:「暑天燥熱,大家車馬勞頓,想必多有睏乏,不如先收拾安頓下來,往後日子還長呢,有的是時間商議。」
明常朴也幫著解圍:「樞哥兒同我在應天府書院時就一道住,如今來了東京,也正好住我院裡,咱們好溫書說話。來,走,樞哥兒,你去選個廂房。」
「好哦,不過大哥你也不怎麼回來住,家裡還給你留院子嗎,我聽說東京的房屋是全國首貴。」 明常樞倒是高高興興跟著明常朴走了。
於是眾人也準備各自散場,唯獨明新微出言道:「三叔三嬸還請留步,剛才還未謝過兩位將我的女使送上進來,只是我只見著冬珍一人,不知另外兩人是留在老家了,還是?」
「哦,在的在的,都跟著我們上京來了。」 明家三嬸臉倒變得快,眯眯眼笑著親熱道,「連你那隻貓兒,也一併捎上來了呢!」
*
明宅,望月小築。
梅花豹同主人分隔多日,倒少了幾分高冷,一個縱身,躍到明新微懷裡,「喵咪」一聲,尾巴如同毛撣子一般快活地掃過主人身上。
「女郎!」 福雲帶著哭腔道,「這一路真是愁死我了,真怕、真怕冬珍要害死你!還好你沒事!」
「什麼害死害活的,我這不好端端的嗎?」
明新微順了順梅花豹的毛,上一次在望月小築里抱著貓兒,竟然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
「女郎,我沒有,我從沒害人之心……是、是老家的老爺子都在,命令我說實話,我、我,實在是編不來謊話……」 冬珍跪在地上,有些語無倫次,「我聽話的,不要賣我。」
「好啦,沒人要賣你。」 明新微對秋珍道,「你帶冬珍出去吧,各自去洗把臉,換身衣裳。」
「是。」 秋珍點點頭,把冬珍從地上拉起來,「走吧。」
明新微這才問福云:「當初明二哥同我講,他把你們安頓在濟州城內的邸店裡,怎麼又會遇到三叔三嬸呢?」
福雲道:「當初我們幾個出山來,確實同二郎君碰面了,也按照女郎教的,把話轉述了,二郎君急的不行,要去聯繫准、嗯,陳官人。當時兵荒馬亂的,二郎君身邊也沒有人手,只把我們安頓在濟州城邸店裡。後來不知怎的,濟州封城要開始嚴查細作,聽說好像是糧草被燒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