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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不是一個壞人,那些威脅的刺激的話,沒幾分出自真心。

但她出身尊貴,亦從未有人對她冷言冷語,她不愛聽又不能真殺了他,當然要反唇相譏。

何況,替身的話也是真的,她本來就將宋序當作替身,聊以慰藉。

誰知這人心氣如此高呢,說幾句實話就接受不了。

和星實在了解自家郡主的性子,見此也只是搖頭笑笑,並不多說什麼。

事實上,在郡主寄情的幾位替身公子裡,只有宋序真的有秦小將軍的影子,並不止於容貌。

正因此,她也能共情郡主複雜的心緒。

「那奴婢帶烏刀去後池院玩一玩。」

寺里收留了許多野貓,大多比較親人。

嘉畫想著她在此禁足,烏刀在府上有些可憐,便讓和星去接了過來。

聞言嘉畫點頭,認真囑咐:「但是看好,不許和不好看的公貓貼太近了。」

和星笑著走了,屋內便又安靜下來。

嘉畫坐在床邊,仔細端詳著宋序,從眉眼,到鼻樑,到嘴唇……

真的太像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呢。

但他與秦淮書性子不像,秦淮書可不會對她生氣。

不過宋序這般安靜躺著,她不用看見他疏離的眼神,聽見他冷淡的語調,那倒是與秦淮書睡著時一般無二了。

嘉畫忍不住俯下身,貼近了他,近到似乎能感受到他清淺的呼吸。

二人的氣息便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用手指輕輕描摹他的眉眼,眸中漸漸失神。

她想起曾經秦淮書戰場負傷,在府上將養,她實在擔心得很,常往將軍府去看望。

有一回她去的時候,秦淮書睡著了,枕邊還放著翻閱了一半的兵書。

府上侍女端了藥來,

說到了喝藥的時辰。

嘉畫不忍吵醒他,就讓她放在一旁,說等會兒自己會叫他的。

將軍府上下皆知他們的婚事,因此侍女對此無異議,倒是一臉笑意地退了出去。

嘉畫望著秦淮書睡著的樣子,眼神越發溫柔,她忽然覺得他能這樣休息真不容易。

大希朝周邊並不安定,常有外部勢力生事,秦淮書的母親秦將軍亦是常年駐守在北境一帶,而秦淮書則主要負責南境幾座重要城鎮的防守。

秦淮書年少成名,小時候陪太子讀書,抽空便遵母命練習騎射,又要研讀兵法,十三歲便上了戰場,十四歲時在湛州之役中以少勝多,一戰成名。

直到十七歲,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南境,極大的震懾了南境之外野心勃勃的敵軍,於諸國之中威名赫赫。

大希朝兵多將少,良將難求,嘉畫便是想讓秦淮書留在夜京也不能,她身為郡主,自然以國家百姓為先。

原本南境外諸國已打算派使者來夜京求和了,南境眼見著能安穩至少十年光陰,偏偏他於得勝後遭人暗算,命隕於婚前前一日。

他去世的消息一經傳出,那些曾被他征服了打怕了的小國,再次蠢蠢欲動,不甘臣服於大希,和談事宜一拖再拖,直至擱置。

嘉畫眼尾發紅,眼睫潤濕。

她伏在枕邊,已有些分不清記憶中的秦淮書與眼前的宋序。

她很想他,特別特別想他。

她撫摸著他的臉,又輕輕蹭了蹭,像只粘人的貓。

正如當時,她也是如此。

不過那次,她悄悄在秦淮書臉上落下一吻時,忽然發現他睫毛顫了顫,便立即羞紅了臉,驚道:「好啊秦淮書,你竟然裝睡!」

秦淮書嘴角的弧度揚了起來,再也忍不住,睜開眼笑。

「小畫,你怎麼偷親我?」

「我……」

嘉畫臉紅透了,卻要強地與他對視,還要故作兇狠地道:「我就是親了!我是郡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秦淮書低笑。

嘉畫:「不許笑!」

秦淮書卻將被子猛地掀開,將她反裹住,一個翻身壓在了下面。

嘉畫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盯著他。

「小心傷!」

「不要緊。」秦淮書笑得恣意,「禮尚往來,現在輪到我了。」

嘉畫瞭然他要做什麼,立即緊張地閉上眼,果然下一刻,秦淮書溫熱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吻,原來唇與唇的相觸是如此柔軟,如此讓人意亂情迷。

可她又很快想起那個凍僵的夜晚——

她緊緊抱著秦淮書,冷得打顫,似乎血管里的血液都不會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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