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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師教我,如何擺脫噩夢。」

枯生不動聲色,反問:「你果真認為那是『噩夢』嗎?」

不是「噩夢」麼?

宋序沉默著。

若依常理論之,這些夢與他其他的夢境碎片的確不同,既無充斥瀰漫的血腥氣,也無震耳欲聾的廝殺聲。

唯有,寧靜,明亮,這些與噩夢毫無關係,甚至完全相反。

若心甘情願沉淪,反該稱作「美夢」。

但對他來說,不該算「噩夢」麼?

宋序微不可察地嘆息。

「是……噩夢。」

「是不願想起,厭之懼之,希望往後不再出現的噩夢嗎?」

「……是。」

「我明白了。」枯生含笑,起身去臥房中取了一個長形香盒。

他打開取了一支線香,是不多見的朱紫色。

「既多日無法自渡,老衲便助你一助,不過這法子有些劍走偏鋒。」

宋序靜等他下文。

枯生笑了笑,將香燃起,插入香插中,一縷極細的煙霧徑直上升,凝而不散,但屋子裡卻又一股特別香味,甚至蓋過檀香。

枯生道:「這是遺夢香,我入定時用,可助人摒棄雜念,不生亂夢,但效用過強,我最多也不過燃半支,你不是修行人,依我推測,若點完一支,大約近幾年內都不會因念生夢了。你且去佛前靜坐,凝神放空,等香燃完即可。」

「只是如此?」宋序似有些不信。

「只是如此。」枯生給出肯定回答。

他笑:「你單獨在此,我便不留在此地了,一支香燃完,真也無念無夢,我亦受不住,畢竟我的夢可不是噩夢……大約兩刻,我便回來。」

他說罷轉身離開禪房,順手還將門關上了。

約兩刻後,枯生再次回到禪房。

他推門而入,屋內悄然,唯有佛龕靜立,再無旁人影蹤。

枯生走到香插旁,見這支香不過燃了三成,便被人生生滅去。

他瞭然地笑笑,拔了香,重新收拾回香盒中。

哪有什麼遺夢香,這不過是尋常的安神香罷了。

*

下午符山晴走了,嘉畫閒得無聊,沿山間小路,繞到了後山那座題字崖壁上。

崖壁上不能上前,被修建的木柵欄攔住了,她踮腳俯身,極目遠眺,是一片青黃交接的竹海。

風引而過,蕭蕭肅肅,令人心曠。

崖上是一片雪松,高大挺拔,日光窸窸窣窣地漏下來,在地上撒成碎金。

她興之所至,便往後走進林中,林中有幾條踩踏出的小路,但不明顯,越往深處走,日光便越淺。

她倒不怕,這裡是夜京城內,業靈寺所在的山是座矮山,山間沒有大型野獸,且此處只與寺前相通,寺後門處又通常不允許尋常香客涉足,故而十分安靜清幽。

嘉畫本以為無人至此,或者來此處的只有寺中僧人,但沒想到,這裡還有別人。

尚未靠近便聽見動靜,待悄然上前一看,林中出現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周圍有幾顆粗壯的松木樹幹被砍伐,做成了習武木樁。

宋序,正在練武。

他脫去了上衣,露出精壯挺拔的背脊,一招一式,一拳一腿,每每發力,手臂與背部肌肉凸起,顯出既漂亮又勻稱的線條。

因他背對嘉畫,嘉畫便能清晰望見,汗珠大雨般順著其運動的肩胛骨潑灑,被漏下的日光一照,泛著金色碎芒。

他本就個高腿長,較之寺中武僧,肌肉骨骼實在漂亮得緊,嘉畫足足觀賞了好一會兒。

可惜站久了站得腿麻,不小心踩斷枯枝,發出一聲脆響。

「誰?」

宋序眸中一冷,登時疾步飛來。

紛紛揚揚的落葉中,他望見了嘉畫那雙發亮的眼,拳未至而勁散去,只余掌風撫弄她略顯散亂的額發。

「……怎麼是你?」

宋序收了拳,淡聲,「我若方才收不住力,你便受傷了。」

嘉畫心驚肉跳了瞬,那是本能的反應,她倒並不害怕。

「這裡通常只有僧人會來,我也不知你在這裡。」她說,「何況我想來便來了。」

「那些僧人可不似你這般鬼鬼祟祟,藏在樹後默不作聲。」

「我作聲了,你就會練武給我看麼?」

嘉畫忽然抬眸,笑吟吟問。

她目光毫不客氣逡巡著,從俊朗容顏到挺闊胸膛,寬肩,窄腰,以及輪廓分明的腹部肌群,顯得很有力量。

除秦淮書外,她再未見過令她目光流連的**。

她那些所謂的面首,縱然面容姣好,氣質尚可,脫了衣裳,也不過一截肉與骨隨意組合的軀幹。

或胖或瘦,或多或少,總不能令人提起興趣。

秦淮書不一樣,他自小習武,騎**通,力氣也大得很。

他因受傷換藥而脫去上衣時,嘉畫曾反省過自己,第一眼竟不是關心他的傷勢,而是驚嘆於他絕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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