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楚萱的臉迅速白了下去,她心口的悶意肆意蔓延,壓得她呼吸費勁。
她再次看向陸淮,聲音有點抖:「我到底糊弄你什麼了?」
陸淮:「你要分手,為什麼不直說?」
楚萱再也沒辦法繼續壓抑情緒,氣得激動高聲:「陸淮,你跟我裝什麼受害者的樣子?你到底在裝什麼失憶?你這種言而無信的人,憑什麼倒打一耙責備我?你又把我當什麼了?」
楚萱心口大幅度起伏,抬手指著門口方向就趕他:「你出去!現在就出去!」
陸淮終於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是他第一次和楚萱吵架,也是第一次見楚萱情緒失控。
眼見著她臉色蒼白,雙肩顫得不像話,他心中的憤怒一下就變成了無措,潛意識想安撫她:「萱萱……」
「別這麼叫我!我們早分手了!」楚萱見他紋絲不動,更加崩潰:「你給我滾出去!滾!」
她越是這樣激動,陸淮就越不願此刻離開她,他不自覺抬起手,扶住了楚萱的肩,想拉她到懷裡。
然而這個動作在當下的楚萱這兒卻非同尋常,楚萱有了應激反應,眸中驚恐,推他一把後人就一下跌坐去地上,淒烈地驚呼一聲:「不要!」
陸淮被她的反應驚住。
他不敢再觸碰她,隨楚萱蹲身在地上:「你怎麼了?我不碰你,你別急。」
楚萱眼中的淚水無聲決堤,她人愣愣的,緩緩將雙腿蜷縮在了身前,手臂環繞住了自己的膝蓋,像形成一個只有她一個人能進入的圈,將臉埋在了膝蓋之間。
這是一個有非常強烈自我保護意味的動作,她微微顫著的身子也加強著這種意思。
楚萱無聲抽泣。
陸淮看著她,將她此刻因為他而起的無助和脆弱看進眼中,他心臟跳動的頻率高得驚人,心中有個地方像要破裂,又像要窒息。
他全然想不到,送她回家來會是這樣的結果。
陸淮眸色深沉,若一台墨硯沒攪開,他看著楚萱顫抖的肩背,聲音很低:「我……」
「出去。」楚萱打斷他,聲音很悶。
門鎖的聲音響了兩聲,開一聲、關一聲。
時間靜靜流逝,楚萱在情緒大肆發泄後陷入深睡。
邱斕在中午醒來一次,見她側躺在地毯上沉沉睡了過去,鼻尖和眼皮都微微腫著,她叫她幾聲都沒叫醒她人,便給她身上蓋了條毛
毯,自己也躺在一旁的沙發上,跟楚萱一起又睡了過去。
……
這一天,陸淮和陳初宴都沒有前來打擾她們,兩人睡足起來已經是入夜的時候。
楚萱熬了些粥,跟邱斕一起喝過,再閒下來後,兩人坐在茶几一左一右,不禁面面相覷。
「怎麼辦?我現在超級精神。」邱斕苦惱道:「完全沒有想睡覺的欲望。」
「我也是啊。」楚萱看眼外面的濃濃夜色,說:「越夜越精神。」
邱斕建議說:「找點事做做?」
楚萱問她:「你平常這個時候做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做。」
「大部分時候和陳初宴在一起啊,就……」邱斕眨眼逗她:「享受那種生活咯,咱倆可沒法一起做。」
楚萱忽略她那種不懷好意的神態,冷靜問她:「那其餘的小部分時間呢?」
「直播啊。」
「那你今天可以繼續直播,我看看你怎麼擦邊的。」
說到這邱斕就來氣,失望說:「陳初宴那個龜兒子,給我投訴到封號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氣。」
或許是她所有的感性都在上午發泄完了,也或許是寂靜深夜更能讓人理性思考,楚萱想了下,實事求是朝邱斕說:「雖然他沒和你商量就干涉了你的事,這一點做得不對,但一碼歸一碼,從你自身來說,那個內容也做不長遠。」
她寬慰她:「你要想,即使不是陳初宴,說不準也會有別的人舉報呢?給你封號就證明你的內容有問題了,而不是誰舉報的這個動作問題。」
「號封了就封了,你也正好趁機破舊立新,去找別的路走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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