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成這樣,徐生都不出現,怕是人不在這。」
柏蕭鶴頷首:「但此事鬧大,他遲早會趕回來。」
院內哀聲一片,侍衛七扭八扭倒下一大片,仍有人指著秦祉這邊罵道:「你們遲早要被徐大人活活剝下一層皮......啊!」
崔頡妙看也不看,一腳踩在那人胸膛,攔住尾音,神色如常的走了過來:「閣主,全部解決。」
角落裡,廊柱後一雙眼睛略帶驚恐地瞧著眼前的畫面,半響後,只覺得自己像被人盯上一般,渾身冒著涼意,她目光到處掃著,最終看見了視線背後的主人。
那是一雙充滿審視、仿若洞察萬物的眼,如秋池、卻似寒冰。
「是個...淑女?」秦祉順著他視線看去,只看見了一晃而過的瘦弱身影,「追上去瞧瞧,那邊八成是後院。」
「啊!怎麼跟上來了?」她嚇了一跳,腳步匆匆順著長廊跑,不料前方的路驟然被攔住了,她險些沒停住,一頭撞進了那人懷裡,「痛...」
「你們、你們......」她捂著腦袋往旁邊躲了躲,「你們是誰?」
「我們啊是來報官的,找徐大人呢。」秦祉靠著橋欄坐下,溫和道,「那麼你呢,你又是誰?」
她聽到這裡蹙起眉,連連擺手:「不行、不行的,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又是這套說詞?
秦祉偏頭看了一眼柏蕭鶴,說:「為何這麼說,他是長吏,這是縣廷,為什麼要叫我們走?」
她頭瘋狂搖著,咬著唇,喏聲道:「這我沒法說,總之你們不像壞人,又打得過那些府兵,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徐大人身邊有些厲害的侍衛,現下都不在這裡,一會兒要是回來了,你們就跑不掉了。」
秦祉見這孩子始終不肯說,無奈的起了身:「屋裡是什麼人?」
姑娘猛地深吸一口氣:「哎呀不行,屋裡不可以闖進去的!你們不行的!」
秦祉微微歪頭:「是嗎?」說著人就要越過,硬生生給這姑娘憋得臉都紅了,急的額頭直冒汗。
柏蕭鶴倚著廊柱,頗有幾分玩世不恭,他聲音帶著不甚明顯的笑意:「你可得攔住了,這人流氓得很,真闖進去也說不定。」
一句話,給人家眼眶愣是說紅了,半大剔透的淚珠掛著,要掉不掉:「不行,不行,你們進去了夫人會死的,會被徐大人打死的......」
「啪嗒」。
長廊的地濕了。
空氣陷入一片寂靜。
秦祉微微啟唇,張了半天沒動靜,良久她緩慢說:「這我不擅長,你弄哭的你自己來。」
柏蕭鶴遞過去一方月牙白手絹:「逗你的,我們不進去,但是你告訴我,夫人是誰,你們是不是知道這縣廷為非作歹的惡行?」
聲音放輕,乾淨清透,少了平時慵懶的痞勁兒,現在讓浮生來看,八成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人...
秦祉無聲一笑。
可惜,這人氣場太強,沒什麼用。
秦祉暗中遞給崔頡妙一個眼神,她側身擋住了這人視線,因此她淚眼婆娑中,並未看清剛剛攔截住她去路的人,現下已經消失在了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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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廷原本可謂飛閣流丹、下臨無地,如今落得一片狼藉,秦祉挑了個好位置,坐在樓檐邊登高望遠,瞥見一輛馬車頂。
「半個時辰。」秦祉說,「夠晚。」
「出什麼事了?」門外有人詢問,「門口值守的人是誰,怎麼不在?」
有小廝匍匐跪在馬車旁,一隻黑色長靴穩穩踩在上面,青色長袍沉著精美,此人目光如炬,開口聲音卻意外年輕:「怎麼回事?」
這人眼尾上挑,眉目精明。
「回徐長吏,門外值守侍衛不知所蹤,屬下正要進門查看。」
徐生面色陰沉:「去查,查到了直接打死,不必回話。」
「是。」那人應聲,步入台階,推開大門後,被眼前的景象驚了,「大、大人...」
徐生盯著他,沒說話。
「有、有人擅闖縣廷!」這聲音直衝雲霄,不過一瞬,徐t生身旁護衛都已戒備起來。
徐生一進門便是如此景象。
縣廷人仰馬翻,建築花草狼藉一片,屋檐上的人單腿支起,神色玩味扔著石子看他,而院內涼亭下,更有一男子宛如自家庭院,不急不慢地泡上了一壺茶,霧氣繚繞中,五官若隱若現。
「你們是什麼人?」徐生臉都黑了,看樣子火氣沖天,後槽牙磨出聲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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