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聰明人,不會意氣用事。t」
秦祉作勢就要拿茶潑他,柏蕭鶴下意識側身一躲,不料秦祉手穩穩停在半空,一滴水都不曾灑下,她見狀冷笑一聲:「身手比你腦子轉的快。」
柏蕭鶴不禁失笑,暗道:這是真氣著了。
見秦祉已然落席,荀諶這才開口:「殿下見諒,這事也怨我沒有......」
秦祉抬手制止,說:「蘭乾的顧慮本王明白,若非如此我也斷不會坐在此處。」
「柏將軍看得透徹,既要合作,那事情挑明了說也好。」秦祉說,「如今人應該也已經到了,那就有勞蘭干派人去請了。」
「請誰?」
「晉赭太守,賈文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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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賀,看,這氾州果然與中原相差甚遠,巍峨群山下草原綿延千里,一望無垠啊。」
「這看著的確比中原要舒心多了。」賈文勰掀起車簾朝外探去,遼闊疆土上竟看不到什麼人:「還有多久到?」
車夫在外甩鞭回答說:「回太守,差不多酉時一刻就能到達蘭幹了。」
「兵馬應該進不了城,我帶幾人去找主公,你領兵馬在城外紮營吧。」賈文勰手中抱著暖爐說,「這次聽說蘭干五大營的人都回來了,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呢。」
「你擔心殿下以身犯險?」司昀靠著車輿,身子跟著馬車左右晃蕩。
賈文勰蹙眉道:「殿下如今身旁僅有崔女官一人,而從西州到蘭干,這一路上都是柏蕭鶴那人相隨,此人殺戮成性,不得不防。」
「蘭干王年幼,是被輔佐還是架空也尚未可知,主公這一步走的過於險要,我自然是無比擔心。」
「總歸我們都已經來了,擔心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司昀說,「你儘管去尋殿下吧,一旦有事即刻派人通傳,我便馬上帶人殺進城中。」
「五大營坐鎮也不怕?」
「管他什麼營,救殿下還是不成問題的。」司昀晃著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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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成問題,一會兒我會叫人來抵。」
仙人醉,蘭干城內最出名的酒樓,二樓雅間。
「哎?這可不行啊這位公子。」
葛衛狹長的眸複雜情緒翻騰,這酒樓老闆攔在身前叫他一步都邁不出去,身邊還趴著個一身酒氣、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裝醉的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說了,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把帳抹平。」
「哎呦您可別蒙我了。」這酒樓老闆笑著打趣,「咱這酒樓向來是蓋不賒帳的,您這前腳走了,後腳其他人也跟著要走,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您說是吧?」
「眼下大家生意都不好做,何況這位公子來的時候可是個爽快人,一下子點了我店裡那麼多東西,怎地偏生要付錢的時候不爽快了呢?」
「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葛衛硬生生說。
「不是說一會兒就有人來送嗎?」老闆又道,「那便稍微等一會兒吧啊,公子您也別心急,想吃點什麼咱這隨便點,看您這架勢就知道您肯定不差錢,您只管坐下來安心吃好喝好,咱見了錢馬上放人。」
說完,這老闆一揮袖,翩然離去,只是不曾想葛衛動作更快,竟直接繞到了老闆前方。
「唉不是,這位公子?」
葛衛冷著臉傲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道:「你讓這醉鬼自己想辦法吧。」
「什麼?公子,公子!」老闆看著那少年離去的背景目瞪口呆。
下一刻,只聽身後衣料摩擦發出點點聲響,隨即堪稱蠱惑人心的聲音帶著醉意緩緩輕笑:「被他發現了......反應夠快。」
「這下真得我自己破費了,失策、失策。」
這人扶著臥榻起身,步伐閒散卻極穩,將銀錢放在老闆手中,輕聲說:「替我保密,這位美人。」
等葛衛的人匆匆趕到仙人醉的時候,這人早就沒了身影,老闆也只是塘塞著,說她也不清楚,那人醒了酒給錢就走了。
「罷了,隨他去。」葛衛翻身上馬,心道,這人慣會拿人取樂,若非此次事關晉赭王,他才懶得管。
他抬手揚鞭要走,忽而身旁一道聲音驚呼:「葛衛將軍?」
「您如何在這?」此人見葛衛眼色狐疑,隨即行禮道,「我是蘭干相府的侍從,奉命再此迎接。」
「迎誰?」
「迎晉赭太守。」
「晉赭太守?」葛衛眯起眸子,「他怎麼會在這,不是說只有晉赭王和一個女官來了嗎?」
「原本是這樣。」侍從回道,「可柏將軍一路與晉赭王同行,卻並未見其身旁有近侍保護,因此蘭干相派人試探,得知晉赭太守早已帶兵馬進入氾州境內。」
「眼下怕是已經入城了。」
「他現在入城,是要打還是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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