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白首相知猶按劍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5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拿你府上那壺碧桃春來換。」

「成、交。」

解祈安單手搭在周爍聲肩上,攬著他道:「這得追溯到半個月前了,話說這晉赭t王去翼州樵陽參加休戰盟約,結果不知怎的就跑到了西州境內,被張陏帶隊堵了個正著。」

「結果張陏自己成了瓮中捉鱉的那隻鱉,叫晉赭王脅著人,坐馬車一路行駛到昭川郡城門外,要去尋這昭川太守。」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周爍聲詫異道。

「我解祈安讀古今書、知天下事。」解祈安拿便面抵住周爍聲道,「你別打岔。」

周爍聲連忙點頭。

「誰成想昭川太守被歹徒刺殺,因此昭川上下戒嚴,城門侍衛理所應當攔住馬車要看過所,浮生入鄉隨俗,便停了車給了...」

「怎麼還有他的戲份?」

「再打斷我就不告訴你了。」解祈安拍他一掌,繼續說,「何止有他的戲份,這還有你身後那位的戲呢!」

周爍聲下意識回頭,剛好撞見柏蕭鶴好整以暇地視線,只是這目光里莫名其妙帶著點攻擊性,這是來自周爍聲征戰沙場的直覺。

耳邊聲音未停,繼續說著:「結果這侍衛看了過所,非說不行,要讓馬車上的人都下車查驗才行,說時遲那時快......」

說時遲那時快,周爍聲臉色驟變,低聲喝道:「讓開!」

借著胳臂一攔,當即反手將解祈安從那案几上扯開,回過神來,一柄銀釵不深不淺釘入木案,可見此人手法力道。

「兄弟啊......」周爍聲倒吸一口氣,「你這是做什麼啊?」

解祈安反而若無其事地伸手去撥了撥那銀釵,隨後輕嘆:「可惜了這銀釵和案幾,荀諶又要重新置辦了。」

即便周爍聲不攔這一下,銀釵也戳不到他身上,好歹也是總角之交,柏蕭鶴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

「然後呢?」柏蕭鶴緩緩道,「也說給我聽聽。」

他眼神示意銀釵:「當作交換。」

「是啊,然後呢?」周爍聲轉眼注意力就跟著走了。

解祈安見好就收,手指觸碰著銀釵,莞爾道:「哎呀,然後下面的情節就得問張陏或者是殿下本人了。」

「解祈安!你耍我玩呢?」

「噓,看戲、看戲。」解祈安頭微微後仰,示意周爍聲往對面看去。

筵席對側,那唱曲人舉起一壺酒,緩緩置入杯子,他手指捏著杯身送到嘴邊,齒貝輕咬,叼住酒杯,目光始終鎖在秦祉臉上,微微仰頭,辛辣的酒水順勢滑下,喉間鬆動咽了下去,而後笑著:「殿下,您要嘗一杯嗎?」

秦祉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距離,微微蹙眉,這一轉眼,剛好同對面看過來的三道視線撞在一處。

秦祉微微挑眉,什麼意思?看戲來的?

柏蕭鶴隻字未言,緩緩勾唇:好戲。

解祈安見狀便瞭然,只收了便扇,挑著木案上的葡萄吃起來,但周爍聲卻越看越不懂了,這幾人莫名其妙跟他面前打的什麼啞迷。

這人看看秦祉,又偏頭看了看柏蕭鶴,眉頭就沒松展過。

而同樣有著不小的疑惑,但也察覺出幾分不對勁氣息的便是賈文勰了,他手半遮住唇,輕聲道:「主公,你和對面那位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

「閉嘴,不是你想的那樣。」秦祉面無表情道。

「我還什麼都沒說。」賈文勰說,「主公簡直是欲蓋彌彰。」

「殿下?」

秦祉收回視線,開口道:「你剛剛說什麼都會唱?」

「當然,殿下想聽曲兒了?」這人笑道。

「東門行【1】會唱嗎?」

他躊躇了片刻:「啊?」

秦祉瞭然點頭,又問:「婦病行【2】呢?」

「這……殿下,這曲子現下唱不太吉利吧?」

「有何不吉利?」

這人一句「不合此景」尚未出口,便聽晉赭王幽幽說道:「此情此景,再適合不過了。」

「就唱東門行。」

這人猶豫片刻,遲疑地開了口:「出東門,不顧歸。」

「來入門,悵欲悲……」

曲調緩緩傳開,筵席間的聲音愈來愈低,最終只能聞見悲涼的曲調徘徊期間。

「這是...何意?」荀諶聽了半響,才出聲詢問,只是這一開口,便嚇得那人跪地求饒,「蘭、蘭干相,這曲子...這曲子......」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