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秦祉回神道:「荀諶知不知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珏身後的人稍微明晰了些, 言賀,去派人查查張珏離開蘭干後,是已經走了,還是在城門外等著徐行的車馬呢?」
「主公認為張珏聽命於徐行做事?」
「說不好牽扯到什麼程度, 但定有聯絡。」
「若是尋到張珏蹤跡,該如何處處置?」
秦祉緩慢道:「不用理會,張珏已加入朔昭閣,他要替本王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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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戲可精彩?」
荀府外,親王的車馬儀仗隊浩浩蕩蕩數十米看不到盡頭,引駕儀仗由手持橫刀、弓箭的騎兵開路,旗陣後乃是隨行官員,親王儀仗象輅位於其間,其後騎兵步卒隨從乃至數百人,占據街頭如長龍甩尾。
象駱停於荀府正門外,柏蕭鶴倚著樹幹笑問。
秦祉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說:「當然,只可惜柏將軍未能欣賞到那場景,簡直是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啊。【1】」
柏蕭鶴身形緩緩立直,盯著她。
「啊,是本王詞不達意了。」秦祉仿佛後知後覺,愜意地挑眉笑著,直視那雙眼,一字一頓道:「本王的意思是,血如夕陽。」
她說完,便利落地上了馬車,絲毫不在意柏蕭鶴會如何解讀那句話。
他若連這番話都聽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未免過於愚蠢,但這對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秦祉透過車輅的窗簾朝外觀察,心道:可這人並非外強中乾,他定能明白什麼意思。
因而柏蕭鶴接下來的舉動便只對應一件事,他是否會調頭回府,向荀諶稟告此事?
徐生被替換一事時間並不充裕,不會給他們出城後找時間傳信的機會,如果柏蕭鶴此刻轉身,那麼徐行就與蘭干並無關係了。
柏蕭鶴動了。
秦祉下意識眯眸,他會怎麼做?
午時的陽光從頭頂落下,仿佛渡上一層金光,倒映在雙眸之中,宛如星河璀璨。
柏蕭鶴將身旁的長戟提在手中,道:「殿下已歸,即刻啟程。」
兩側騎兵開陣,將街巷閒雜人等一桿清開,百姓那邊才從斬首之中緩過神來,轉眼間又被這震撼的長龍儀仗吸引了注意。
吆喝叫賣聲在鐵蹄踏地的震耳聲中逐漸淹沒,外圍圍觀的百姓愈發擁擠,你推我我踩你,都伸長脖頸想要朝著那車輅之中看去。
兩側侍從服飾精貴從簡,面傅胡粉,面無表情之中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蔑視,旁邊鐵騎之上騎兵身著輕甲,銀光凜凜,威嚴而不可侵犯。
儀仗正中,緩緩而行的是那輛外鑲白玉黃金,內繡珠絡寶石的車輅,微風輕拂,吹動車輅前的珠簾,發出清淡的聲響,內里流蘇帷幔靜置,竟絲毫不曾透露坐在輅中的尊駕。
「那裡面可就是晉赭王?好大的陣仗啊,咱們蘭干王出行都沒有這等場面。」
「你如何跟人家比?晉赭在什麼地方,那是梌州!」
「南北貫通、東西毗鄰,糧草豐盈、鹽場滿地,乃是天府之國!」這人激動的揮手侃侃而談,「古往今來,那都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t
「可若是如此說來,表面看風光無限,可實際上說,梌州豈不是也很危險?」
「那是自然,只是有梌州牧坐鎮,中原十姓的名門望族之中也有兩家紮根於此,旁人想做什麼還需要再三斟酌。」
「在這種地方安心做一個閒散親王,既不需考慮吃穿用度,也不需同其他諸侯勾心鬥角,這晉赭王屬實是有福氣啊,簡直羨煞旁人......」
這話隱約飄蕩進車輅之間,秦祉眼睫微微閃動,闔上的眼緩緩睜了開。
福氣?
或許算吧。
她斜睨著身側的柏蕭鶴,腦海里琢磨的卻是徐行的露面,他是特意站在那等著她的?
她與蘭乾的聯盟想必已經傳了出去,徐行此刻出現,就不怕她把行程透露出去?如此的話徐生也未必能活。
「想什麼呢?」耳邊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將秦祉的思緒拉了回來。
秦祉問:「什麼?」
柏蕭鶴好整以暇地看她,說:「讓我猜猜?不會是......徐生吧?」
秦祉心中鈴聲大作,暗道不對,這人剛剛分明是故意引她想歪,蘭干或許從一開始就並不在意徐生的死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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