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那就殺啊。」司昀翻起身,「別說我帶著人馬呢,殿下旁可是跟著柏蕭鶴的,我進門前,地上可就已經橫七豎八了,咱殿下那性子你還不了解,威逼利誘那一套可比誰玩的都溜。」
「反正也不怕他們抵賴,總不至於真找到楚湛頭上去,人家上哪承認自己乾的這些事去,陸氏已經透了底,打算站隊我們這邊,楚湛這回就是啞巴吃黃連。」司昀伸著懶腰,「兌憂書齋沒了,春山居陸氏自會處理,至於百戲坊,找個時機端了就是。」
「眼下最迫在眉睫的,是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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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當知道。」秦祉髮絲微微滴著水,卷著搭在肩頭,「所以才放了那些人一條命,用來抵討阮的物資。」
秦祉身後,葛向北用布帛輕輕擦拭著她的髮絲,聞言無奈嘆道:「這事先別管了,後面我讓人收尾,至於你,跟蘭乾的人怎麼走的那樣近?」
「他們沒看出來你的身份吧?」
秦祉捏起一縷髮絲,隨口道:「應該吧,這倒也未必那麼重要。」
她撐著木案起了身,走了兩步才回頭,居高臨下地笑了笑:「說出去,又有誰敢質疑本王呢?」
「你這孩子,頭髮擦乾了再到處走,免得日後頭痛。」葛向北說,「身份自然不那麼重要,但也得等阮義死後,蘭干敢同你聯盟,就說明這荀諶有打算摻和爭權,這事若是被他們抓住大做文章,也終歸有些麻煩。」
「知道啦。」秦祉接過布帛,嘟囔著「怎麼許久未見竟比之前還要囉嗦了……」
「對了,楚湛說等你到了之後要設宴,算為聯盟開個好局,設宴之後便是討阮各方如何出兵的事了,我估摸著也就這兩天。」
「這事好辦。」葛向北平靜道,「你這把火放了之後,談判要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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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端壽王府設宴招待各諸侯士族,所擺筵席之大,殿內左右案幾一路延伸,前後兩排錯落而置。
所到之人除去楚湛之外,竟都是在兌憂書齋內見過的熟面孔,秦祉剛一邁入門檻,數道視線無一不落到她身上,與昨日不同的是,這些人經過今兒的打扮,倒是更像個人了。
交易尚在,既未牽扯進楚湛,又能賣晉赭王個人情,討阮功德冊上再填上一筆自己的名,他們無不竊喜著這一舉多得好處,見了秦祉的目光掃來,更有昂首起身客氣幾句的意思。
「晉赭王殿下……」這人剛一上前,冷不丁地和秦祉身後的人一個對視,腳步頓時就邁不動了,昨日劍刃抵喉的威脅驚恐之感止不住地冒了出來,他張了張嘴,再沒說話。
秦祉側首看去,只見柏蕭鶴嘴角譏誚一勾:「怕什麼?」
秦祉伸手示意:「忘記介紹了,這位,蘭干常勝將軍,柏蕭鶴。」
「原來是柏將軍......」那人嘴一咧,表情要笑不笑地,「在下久仰將軍大名,今兒幸得一見是在下的榮幸。」
「你看那邊,那傢伙怎麼跟晉赭王像是認識一樣?」
「你沒聽說嗎,昨個兌憂書齋走水,他們一群人都趕到一起,險些讓火燒個正著呢。」
「平白無故地怎會起火?」
「賢兄這就有所不知了,說是那油燈倒了燒起來的,但是你仔細想想,油燈怎會燃起那麼大的火勢?」這人壓低聲音悄聲說,「據說是人為用火油引的,只是因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可這事殿下派人去查了,不也說只是意外嗎?你這都聽誰說的......」
「意外?」那人嗤笑一聲,「范、孫兩家小公子,加上兌憂書齋的那些人,可沒活著從那裡出來,不說是意外如何給他們兩家交代?」
「找兇手嗎?若是尋常之人也就罷了,那萬一,是那位呢?」
那人隨著他的視線一看,目光所及之處,正是同楚湛裝模做樣、客氣寒暄的晉赭王殿下。
這人心下一驚:「你的意思是......是那個晉赭王?」
「哎!」他連忙扯了一下對方袖子,「這話聽聽也就罷了,可別真到處去說,別說可能不是,就算是,你不想活命了?」
「多謝賢兄提醒。」這人心有餘悸地噤了聲,半響又忍不住道,「只是那范、孫兩家未必咽得下這口氣啊。」
「或許吧,但又能如何呢,到底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在場凌駕於他們之上的不再少數,恐怕掀不起什麼風浪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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