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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多少就沒意思了啊。」秦祉將夾弓扔給葛辭恙,「我就跑跑馬,不射箭,你去獵你的去,記得要烤起來好吃的,我等著下酒呢。」

事實證明,葛辭恙還是低估了秦祉的本事,或者說是低估了意外發生的概率,他以為秦祉憑著一匹馬,最多隨便走走,可哪裡預料得到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林子裡就已經人仰馬翻了。

眾人策馬趕到地方的時候,幾乎同時深吸一口氣的便是周令和秦賾了,原因無他,叢林間打起來的兩道身影,與多年前街頭巷陌的兩個小孩完美重合了。

「天,這是在做什麼?」葛辭恙震驚的嘴巴都沒合攏,險些忍不住要為秦祉鼓掌,真的很絕。

「這就是你說的,可以放心?」

葛辭恙拍了拍秦賾的肩:「這要問你妹了,讓人大開眼界啊。」

說實話,秦祉和周和自己都未必記得到底怎麼打起來的,總之你嗆一句我懟一句的,最後一上頭就糾纏到一起了,原本這事說不準打著打著就過去了,誰也未必當回事。

但倒霉就倒霉在,路過的護衛嚇著了,一看這周氏小公子和秦家女公子動了手,還能了得,兩個人誰也沒注意,就這麼讓人一路跑著去報信。

「來人啊,周氏的小公子和秦家的女公子動手了!」

「什麼?周氏小公子和秦家女公子見血了?」

「什麼!他們兩個人爭了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了?」

這番話險些沒把他們嚇死,以至於最後發現兩人不過灰頭土臉而已時,反而還鬆了口氣,雖然也不知道這口氣到底能松在哪裡了,學宮幾位老師聞訊而來,面色皆不太好看,百里政更是大為震驚:「你們......還不將這兩人拉開,簡直胡鬧!」

「哎呦這下可有意思了,百里老師的藥怕是不用停了,止不住還得再多加幾副,不然容易折壽十年啊。」虞倉寅的馬匹緩慢地停在人堆外,跟看戲似的觀賞著,未幾一頓,他看到那女公子帶著的面紗掉落了半寸,若隱若現地露出小半張臉,卻又一瞬間地,被秦祉抬手摺了回去。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百里政覺得自己真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教書,他眼睛閉了又閉,斥道:「大丈夫處世,當努力建功立業,著鞭在先,而今非但不靜以修身、儉以養德,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扭打鬥毆不顧形象可言……是可朽木不可雕也?」

「是…」周和蹭了蹭手上的灰,下意識行禮附和道,「啊不對,不是……」

秦祉憋不住笑了,隨即被對方暗暗瞪了一眼。

只是百里政終歸說的還算委婉了,沒說指著鼻子罵,一眾學子跟著聽了半天的教訓,連帶著作為兄長的周令與秦賾都被一通說,才方結束。

這事帶來的效果的確足夠好,周和面子丟盡,從此與秦祉二人看見對方不是渾身戒備就是劍拔弩張地對視,然後憤憤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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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那邊是你乾的?」席間一散,議事告一段落,為了避免被周和忍不住半夜幹掉,秦祉並沒有留在謁舍,而是去了秦賾的私宅。

「當然不是。」秦祉笑道,「我哪裡來的那麼大本事,能悄無聲息派人解決掉領兵的徐生啊,周令那邊的人做的。」

秦賾半信半疑地看她:「你沒跟著摻和?」

後者一攤手:「哎呀,只是給了個行軍圖。」

秦賾聞言低笑一聲:「便只為這個,不止吧?」

「算是吧,還有點別的打算。」秦祉說,「所以木湘徐生之死一事看周和怎麼利用了,我那邊近來也忙的很,就不多留了。」

「忙?」

「哎呀,最近需要廣賢納士、招攬人才嘛。」秦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將一塊符牒盪在他眼前,「有個小忙,需要哥你幫一下。」

這稱呼聽的生疏,秦賾眼皮一跳,總覺得對方不安好心,他兩指夾住符牒,打量了一眼,反問:「跟我也這樣?」

秦祉嘿嘿一笑:「一視同仁,公平嘛。」

「確定不是為了以為能繼續利用做準備的?」

秦祉表情頓了頓,抬手一拍:「別戳穿啊,總歸這個給你了,哦對了,給你提個醒,周和猜到了我的身份,以你我二人的關係他未必不會防備你,你萬事小心。」

秦賾語氣涼涼:「那是他自己猜的嗎?」

秦祉:「......你別管。」

……

「徐生之死,殿下不怕徐行知道真相,借報仇之名兵踏梌州嗎?」馬車自會蒼南下,一路奔向烏黔,搖晃不穩的山路間,司昀開口詢問。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秦祉閉眸小憩,「徐生於蘭干惡名昭著,滄州也人人惡之,他死,大快人心。」

「你看徐行是要滿門忠良、大義滅親;還是要罔顧民意、報仇雪恨?」她緩緩勾唇,「何況殺徐生的人又不是本王,干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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