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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支援?」

「大家都自顧不暇,到處都在打,何況如今徐行身後是天子,稍有不慎那就是謀逆之罪,彼此間都小心著呢。」張珏喝了口茶,繼續道,「臧秋逸手下的人徐行是要降的,但臧琢還在,怕這群人奔著他,所以徐行欲將人抓回去。」

「如果殿下要留下這孩子,動作就要快了,不然又要對上徐氏,這回和滄州一戰可就不同了。」

「作為交換,給我點有用的信息?」

秦祉微微頷首,賈文勰這才開口:「肖敬攻入氾州界內,與楚懋聯手,計劃扳倒荀諶。」

書房內,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思。

司昀抿著唇沉默了半響:「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呢?他為什麼要想不開和西州軍閥合作?腦子讓……驢踢了嗎?」

「不得而知啊。」賈文勰忍不住偏頭笑了,「就是不知荀諶此刻的心境如何。」

「他怎麼樣不清楚,但是有密探傳了信,閣主。」關和手上捏著一紙書信,面色沉重的從門外踏入,她將衣擺一撩,單膝跪在秦祉身側,悄聲附耳,「是安瑾。」

安瑾被朔昭閣收攬一事,一直是關和負責的,因為這人身份特別,實話說最開始秦祉並沒有想要用她的意思,畢竟她一旦暴露,會很麻煩。

但不知她是怎麼做的,哪怕有被參透的風險,也能大著膽子將消息傳出來。

秦祉一頓,抬眼看她,後者頷首重複:「安瑾因著和荀諶的關係,被楚懋看中利用,她順水推舟,得知楚懋想要閣主相助,取得實權。」

秦祉眨了眨眼,目光三個大字「我有病?」,她是有多閒,半點好處撈不到還會分出精力去幫那小孩爭奪什麼蘭乾的實權。

「怎麼會撈不到好處?」沈度將一碟晶瑩剔透的珍珠丸子放在秦祉面前,「嘗嘗,我研製的,獨家秘方,僅此一份。」

這是沈度的宅邸,據說是買下來的,雖然不知道這人哪來的那麼多錢,但對此秦祉也問過,「你怎麼不住在朔昭閣,還能省錢。」

沈度當時是怎麼說的,差點沒一個白眼翻到天上去:「殿下,白日裡使喚人也就算了,連晚上都要壓榨消耗,與禽獸無異啊。」

秦祉出師未捷,遂敗。

「先生覺得好處是什麼?」

沈度看著她吃了東西,這才回身坐下:「自然是你的下一步,兵權,徐行快要占據關中,再不徵兵就沒機會了。」

「五大營如今也算得上分崩離析,能完全聽憑荀諶的人不多,如果荀諶和肖敬鷸蚌相爭……t自會有人得利,看誰要去當這漁翁了。」

秦祉默不作聲的嚼著丸子,思忖對策,卻見沈度敲了敲木案:「殿下,要錢的,不能白吃啊。」

「?」

「買下這套宅邸,囊中羞澀,理解一下。」

秦祉面無表情的丟下錢,瞪著他,隨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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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啊——」

號角震天,兵戈鐵馬。

蘭干北面戰火紛飛了數月,周爍聲手持長槍,戰馬連踏步兵的身軀沖入敵軍深處,:「弓騎兵準備!撕裂對方陣型——」

屍骨如山,腳下黏膩著殘缺的肢體和鮮血,有幾人往上沖,就會有幾人倒下,時間緩緩推遲,日夜變換,好像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在最後一次衝鋒後,蘭干鳴金收兵,暫且退回軍營。

「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西州支援必須得從淥水河切斷!」

「不行,這個時節是枯水期,河面船隻本就少,沒機會摸過去,除非從縱岳山上繞,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一個多月。」

「我記得山上有條近路,懸崖那......」

「瘋了不成,懸崖哪裡是能通人的?」

「夠了,別吵了。」周爍聲搓了搓臉,「派人回信給蘭干相,看他怎麼說。」

「依我看,不如直接......」文官手在脖頸上比量著划過,「肖敬也好,鄭硯也罷,無非都是當初在都邑被徐行趕走的,西州這種地方壓根沒什麼意思,他們肯定還要打回關中,這個時候楚懋能和他們扯上關係,我們不如痛快點解決了他。」

荀諶著一身華服,聞言只淡淡地看了此人一眼,便有他人反對:「不可,沒有證據作證,對外如何解釋?況且即便他楚懋真的與肖敬合作,我們為人臣子如何犯上阻攔王侯的抉擇?」

「所以才要暗中下手!」

「你這邊下了手,就不怕轉眼肖敬放出風聲,到時候人云亦云,蘭干相該如何?蘭干又該如何?」

「蘭干相,柏...太守到了。」侍從前來稟報,打斷了廳內針鋒相對的局面,荀諶扶案起身,隨之眾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當真是今時不同以往了。

荀諶頷首,目光沉靜地望向來人:「別來無恙。」

兩側文士武官行禮抱拳,柏蕭鶴沒有多少寒暄的意思,只淡漠地站在門口,說出口的話簡直讓在場每個人都堪稱「晴天霹靂」:

「楚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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