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擦拭著佩劍,聞言頭也不抬的回:「出,沒時間在這陪肖敬靠著,速戰速決吧。」
「那我叫人去傳信她了。」
「等等,你跟著一起去吧。」秦祉忽然開口,「這畢竟是蘭干,我擔心她會臨時反水。」
「我跟著去?那不太行啊,你身邊得留人......」司昀蹙眉,餘光一掃瞟到了旁邊慢吞吞泡茶的虞倉寅,突然笑了,後者福至心靈的回頭,「你小子不是吧?」
「一舉兩得啊孟先。」司昀抬手搭在對方肩上,「你自己看,你來這一趟呢是將當初昭川跟隨你的人帶去梌州的,但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啊,我們這群人又顧不上你,哎這個時候,你跟著李竹啟,又能有兵馬相護,還能替殿下盯著人,妙哉啊孟先兄!」
虞倉寅:「……」
秦祉忍不住莞爾:「也行,好歹你和她是認識的,我也有事託付你,事成之後即刻帶著人往東去,與韓晟匯合。」
「拿我一個病弱之身當苦力使喚啊。」虞倉寅含笑起身,帶著些「埋怨」似的欠身行禮,退出營帳去尋李竹啟了。
這才是秦祉此次前來蘭乾的真正目的,正如沈度所言,只為兵權。
兵者有三,一是肖敬、二是昭川百姓,至於三嘛…則是李竹啟的白鷹軍。
所以她才對肖敬說,自己對蘭干並不在意,幫他是「順手」,但如果突然遇到什麼奇襲,迫不得已停手也在所難免嘛,秦祉從司昀手中接過虞倉寅泡好的茶,緩緩抿了一口,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將軍——!柏蕭鶴奇襲營帳!」軍營外,戰鼓敲響,士兵匆忙的腳步和鐵甲碰撞發出的鏗鏘聲此起彼伏。
「不要亂——」
「都別亂!」
副官怒吼:「那邊幾個人在幹什麼,等你們反應過來營帳都他爹的讓柏蕭鶴踏平了!」
肖敬手提長槍,大踏步地一把揮開帷幔,沒了羊絨帽的掩蓋,只留下一指寬的鑲金玉石抹額,長發半束,眉骨格外硬朗,他雙眼凌厲的一掃,長槍將人甩到另一端:「派人去看著晉赭王別死我這了,其他人準備迎戰。」
一桿長槍順手腕一轉t,發出破空呼嘯:「今日定讓他有來無回!」
「打起來了。」外面廝殺聲隱隱傳來,司昀喝下最後一口,潤了潤嗓子,垂眸問,「我們是在這待著,還是出去湊個熱鬧?」
「湊個熱鬧吧,得盯著點肖敬,這人打起仗來容易上頭。」秦祉起身,「可別讓我白來一趟。」
一場混戰,這並非普通的奇襲,柏蕭鶴與周爍聲二人一同現身,對軍營似乎了如指掌,一時間營內亂作一團,到處都是廝殺的身影,源源不斷。
「將軍,一定有細作!」副官大刀猛地劈下,血濺三尺,遮住了他的面容,「不然對方不會對我們這裡這麼清楚,能一直殺到眼前來!」
「操。」肖敬狠狠地抹掉臉上的血,血跡順著下顎延續,顯得越發凌厲驍勇,他目光陰沉,聲音冷澀,「盾兵步兵頂上去,讓弓騎兵從兩側包繞,不留後路。」
「將軍,你說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晉赭王啊?」副官猶猶豫豫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只見肖敬的表情瞬間變了,還不等說什麼,就見副官像是被什麼力道推了出去,猛地衝出去好幾步。
肖敬警醒回首,只見秦祉抱臂站在後方,司昀抬起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於是在肖敬的注視下緩緩收了回去,咳了兩聲:「怎麼說話呢這位?」
「疑心有點重吧,自己的人看不好,竟然敢懷疑到殿下頭上?她要是想對付各位,有必要如此費心勞力嗎?」
副官怒氣沖沖的捂著屁股站直身子。
「他並非此意。」肖敬蹙眉,「只是軍營唯有諸位不是我們的人,難免會......」
秦祉視線一頓,軍營中唯有諸位不是我們的人......?
不。
不對。
「在這裡!肖敬在這!」聲嘶力竭,這是蘭干那邊的士兵,舉刀便殺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數人步兵騎兵瞬間將四人衝散,來不及多想,秦祉只得抽劍抵禦。
「快去稟報將軍!」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這裡,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兵器利刃,草地被紅色渲染,越漫越大、越深,一道道身影也跟著爭先倒下。
「噌——」
長槍與戰戟猛地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在一片吶喊中格外注目,秦祉劍身一挑,身隨劍走,輕巧地避開攻擊,回身望去,人群之中,肖敬也不知從哪扯過的馬匹,縱馬迎上,在他身前,赤馬戰甲、鮮衣戰戟,渾身透著一股雄姿英發氣質的人正是常勝將軍,柏蕭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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