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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怕?怕什麼?」

「當然是怕我們去學這書上的人了。」

那婦女大吃一驚,瞪大了雙眸:「不是編的?天下真有這樣的女子存在,還身居高位?」

與此同時,梌州界內放出消息,梌州牧欲廣招賢士、女官,募兵,不論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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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琢那孩子你打算怎麼辦?」賈文勰抱著文書端坐對側,「臧秋逸一死,潭州淪陷,各地郡縣有的投誠了徐行,有的還在苦苦抵抗,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探了虛實,如今肖敬渡河北上,主公可是要與徐行奪潭州?」

「至少不能完全將潭州拱手相讓。」秦祉說,「不然徐行離我們就太近了,倒是他這些日子休養的如何?」

「回稟殿下,晚生修養的很好。」一道清冽的聲音自門外響起,臧琢白衣素顏,面向秦祉行了大禮,「晚生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秦祉頷首:「不必多禮,在我梌州界內,出此等惡行自是本王管轄不利。」

「怎會,殿下忙碌一州,自是無暇顧及細枝末節,這才被小人鑽了空子。」臧琢微微抬眼,露出那雙驚艷如水波的眸。

「晚生已聽聞父親之事,實在悲痛至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潭州雖持續了數月的戰火,但父親之死是有細作背叛。」

「晚生不求殿下能主張父親之死,但求接納父親到死都想要守護的那些潭州百姓。」他再度叩首,「徐行……在潭州已屠數城,所到之處無不堅壁清野,父親舊部苦苦支撐,但怕是已經黔驢技窮。」

「嘶……」秦祉故作猶豫地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潭州如今此等景象,本王的確悲痛,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去年翼州疫病至今未絕,還牽連到了梌州境內,各地百姓人心惶惶。」

賈文勰不動聲色的挑眉,瞥了秦祉一眼,心道:裝。

秦祉繼續嘆了口氣:「而今各地戰火,收成不好,存糧也算不上多少,若是貿然接收難民,一旦引起民變,免不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可是......」臧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秦祉打斷了,「可是如果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潭州,本王於心不忍,所以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將他們救離潭州的。」

臧琢眼淚汪汪:「......殿下。」

這孩子大概真的被保護的很好,半點腦子不長啊,賈文勰換了個姿勢,兩邊瞧著,騙的他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果不其然,只見秦祉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這些難民能有多少,安置到何處,本王一時也分不出什麼人手去管。」

「父親的舊部還可調動,他們會聽晚生的命令,只要殿下願意救人,晚生即刻寫信給各位叔叔。」

秦祉微微一笑,在臧琢埋頭的一刻,衝著賈文勰挑眉:怎麼樣?

後者緩緩束起大拇指:缺德。

「不是我說,殿下這樣未免有些太不道德了吧?」張珏匆匆趕來,還沒進門呢就聽見了秦祉那番言論,「真是嫌我活的長了,背著我搞這種事?」

「嗯?你怎麼還在這。」

「什麼話這是。」張珏瞪她一眼,下一秒臧琢像是受了驚的貓,「噌」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奔著旁邊的賈文勰就去了,「哐當」一聲撞木案上,身子一栽衝著人臉就撲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反倒嚇了張珏一跳,心跳都慢了半拍,等回過神來,那邊就已經摞成一堆了。

賈文勰掙扎著被侍女扶起,只覺鼻腔溫熱,他下意識伸手一碰,指尖沾染了點血跡,鼻子又酸又疼,是叫臧琢發冠撞的。

「啊抱歉!」臧琢剛起身,看見這一幕又猛地彎腰,在秦祉想要阻止的前一秒,「嘭」的一下再度撞了回去。

賈文勰:「啊!」

秦祉和張珏同時閉上了眼睛。

希望人沒事。

第125章

布局 「沒關係,目的達到了就行」……

張珏是徐行的人, 至少表面看是如此,攻打潭州的時候,這人不是沒有露過面, 因此臧琢是認識他的。

賈文勰用手帕止了血,在臧琢風聲鶴唳的時候,還不忘趁著醫師拎藥箱來的時候幽幽補上一句:「真是腿腳快啊,再晚點我大概就要痊癒了。」

「啊?」醫師一懵,反倒是臧琢歉意地回頭望著他,剛想說話, 賈文勰連忙抬手:「別再道歉了,放我一馬。」

臧琢默默退了一步, 又退了一步, 抿抿唇:「抱歉。」而後警惕地一直餘光掃著張珏。

後者端坐下來, 並未將目光放在臧琢身上,反而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徐行大概是要從司空變為丞相了, 只等潭州到手, 下一步便是奔著蜀州,橫斷南北,占據關中。」

「周令那邊一定不願看到此等局面, 所以也不想讓我將臧琢帶回去,殿下想必也是一樣。」張珏擱置茶杯,「時間不等人,在下只好勉為其難的犧牲下自己, 勞煩殿下動個手?」

秦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徐行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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