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如今各州亂戰咱們也不是沒見過,都是殿下守在梌州,守在晉赭,才不至於被人攻了城,無家可歸啊……」
秦祉又將目光朝著另一邊掃去,那邊得了視線即刻出聲:「可是她終歸是個女人,女人能指望她做什麼?明明什麼都不是,不如滾回家去,出什麼頭露什麼面啊!」
此話說完,他絕望的閉眼,心裡默念一萬句「我不是有意的,演戲而已,演戲而已」。
「這話未免有些太難聽了,不說別的,就前些日子那個《神論》,裡面不都是女人?有哪個是好惹的?」
百姓議論紛紛中,秦祉要的效果達到了,她兩眼一閉,壓著韓晟的手一松,「接著我啊」的話音還未落,人倒了下去。
韓晟一撈,沒撈到,「撲通」一聲秦祉面朝下栽地上去了。
「殿下!快救殿下!」
「殿下不能出事!」
秦祉:「……」
韓晟:「噗,對不起。」
第127章
重傷 「有的,很重,你再看看……」……
轎輦自沄江一路抬回王府的時候, 滿城華言風語、議論紛紛,而坐在裡面,成為流言主人公的秦祉此刻正端著果盤吃著正香。
韓晟坐在一旁, 側臉看她,見人視線分過去的瞬間,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
秦祉覺得好笑,但只吃著,不說話,韓晟忍了幾秒, 忍無可忍的轉過頭:「這事兒我哥知道的?」
秦祉頷首。
「殿下?」韓晟眯了眯眸,「遠近親疏啊。」
「他速度快, 不跟他說到時候竄出去了我上哪攔去。」秦祉說, 「為了避免走漏風聲、功虧一簣, 此事知曉之人越少越好。」
韓晟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雖然不接受也拿她沒辦法, 他往後一靠, 隨口問:「接下來的計劃呢?」
「接下來?」秦祉幽幽道,「養傷啊,傷勢這麼重, 百姓都看著呢,自然是該好好養傷了。」
親衛浩浩蕩蕩將晉赭王送回王府,自有人先一步快馬趕回傳達命令,轟動一時。
但奇怪的是, 聲勢太浩大了。
這不是晉赭王第一次受傷,之前往往皆是大題小做,此次如何鬧得人盡皆知?
「喂,你慢點, 怎麼跑那麼快?」沈宓拿著藥箱追在身後,但顯然張舒行動更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拐角,她只得扯身一翻,抄近路從牆上越了過去,恰逢撞上對側的沈度。
後者似乎沒成想會與沈宓撞個滿懷,後退兩步這才穩住身形:「沈醫師,這是去哪?」
「別擋著我,剛剛那不是來人稟報晉赭王受了傷,我同張舒一起去看看。」她話音未落,就要繞開沈度,卻不料手腕一緊,人被硬生生攔在了原地,「你做什麼,放開。」
「恕在下失禮。」沈度攥緊的手指微微一松,行禮道,「以殿下之身,若是平常你或可近身,但如今傷勢不明,凡親信者皆不可踏足寢殿。」
「你…」
「沈醫師,在下明白身為醫者,滿眼只有病患,無暇顧及其他,你若有意接近定會惹人懷疑,不如就在外廊等候,在下可替你通傳,如此,你也可在外配合張舒的醫治。」
沈宓見狀冷笑一聲:「晉赭王如果這麼防備,我也可以不去。」
「但我想你並非如此之人。」沈度含笑側身,「沈醫師,請。」
這話說的沒有錯,沈宓這人只管救人,不管其他,救了便走,從不留名姓,這也是她身在晉州而沈度卻從未聽聞的原因,而今跟隨張舒前往晉赭,一是對其醫術感興趣,二則是聽聞北方戰場不斷,百姓受苦難病逝的大有人在,因此,她絕不是因為賭氣就會使性子不顧人命之人。
沈宓背著藥箱走在前面,餘光忍不住掃著身後那個泰然自若的男人,沈度,沈君琢?這人的名姓似乎有些耳熟,但又好像沒聽說過。
只是她向來牴觸這種表面光風霽月、實則掌控全局,將一切算在眼裡的男人,而恰好沈度就給了她這種感覺,沈宓覺得自己這種應當足以被稱為「野獸的直覺」,說白了就是沒什麼依據,單純看臉。
但有一點她猜的的確沒什麼錯。
沈度阻攔她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防止泄露秦祉的真實傷勢,而已。
他緩步跟在後面,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沈宓,蘇懷沈氏,沈度,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沒關係,他會讓她慢慢記起一切。
「!」
張舒一進寢殿,見了滿身鮮血的秦祉被韓晟看似十分虛弱的抱到了木榻上,登時深吸了一口氣,拿著藥箱的手都微微有些抖。
比之以往,這血實在是太多了,幾乎將腹部衣擺染透,甚至蔓延到下擺,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邊他剛穩住情緒吩咐手下端上用物,轉頭就見韓晟在開始往外攆人:
「朔昭閣一部死士聽令,如今閣主受傷,韓閣追查兇手,由我二部首座全權代勞,我要求你們,即刻起封鎖晉赭王府及殿下寢殿,無命令者,不准任何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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