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幾人同時驚呼一聲,持弓的周爍聲眼中更是興奮:「哎!看見了嗎柏哥,這威力夠猛啊!」
雒溪偏頭咳了兩聲:「吃我、一嘴......土。」
「早就想問你, 怎麼說話總是斷斷續續的?」周爍聲抬手捏了捏雒溪略顯清瘦的身形,「而且你不是武將嗎,怎麼身上都看不見多少肉?你這可不行啊,這在戰場上一拳不就將你打飛了。」
這手勁,怎麼不掐死他。
雒溪默默地從他的魔爪下躲開了:「吃、不胖。」
「吃不胖?還能吃不胖?這憑什麼,我不信!」周爍聲連忙將弓隨手懟給站在一旁的韓晟,一把攔著雒溪的肩嚷嚷著要比試吃飯,雒溪掙扎了,未果,最終只留下一隻企圖向秦祉求救的手,從縫隙中探出來,在空中瘋狂舞動。
秦祉覺得頭疼:「這孩子作風真是一貫如此。」
柏蕭鶴靠著長廊上的柱子,垂眸笑道:「習慣就好。」
另一端韓晟試著拉開了弓,弓弦勁道十分足,他偏頭看向那堵被射穿的牆,又瞥了瞥鬧成一團,看著陽光熱烈的跟小狗似的少年,不由得暗自感慨,這個小周將軍力道夠大的啊。
而他視線再落回牆面,然後動作一僵:「不是等會兒......」
牆壁另一側,透過縫隙,韓晟完美地與聞聲趕來的凌雲和柳昭對視上,那雙眼中分明寫了一行大字,「你們在幹什麼?」,而他的手中,恰好,正拿著那個罪魁禍首。
韓晟眉眼瞬間沒了笑意,像是讓他哥附體了般,面無表情:「我說這不是我乾的,你信嗎?」
柳昭被這眼前的「盛況」驚到了,韓晟持弓站在倒塌牆前,周爍聲和雒溪攔著肩,一個拖著要走,一個掙扎著求救,崔頡妙在另一邊埋頭認真的磨劍。
而秦祉則和柏蕭鶴站在廊下跟幅畫似的賞景,院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了,她甚至還眼花的看見了一隻貓趴在秦祉腳下。
哦,是貓啊。
等等?貓?
柳昭定睛一看,那貓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柳植懷裡抱的那隻,難怪這幾日柳植登門幾次陰陽怪氣半天,最後又怒氣沖沖的走了,原來這貓還真讓秦祉給一併順走了。
總之在柳昭突如其來的到訪下,一切都顯得格外醒目,凌雲清了清嗓,道:「這個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是大家人其實還挺正經的。」
「不行,就現在,正好練了半天我也餓了,我去找個公正的裁判,頡妙姐姐!」周爍聲拽著人就喊,後者身子一側,恰好避開,讓周爍聲撲了個空,「哎?」
好了,這回鬧得人從兩個變成三個了。
「行了,別鬧了,去找人把牆補了,好歹是人家柳太守的府邸......」秦祉忽地出了聲,讓凌雲心下感慨,還是她們家殿下最靠譜了,結果不出兩秒,只聽秦祉話鋒一轉,「可別讓她知道了。」
凌云:「……」
「殿下。」凌雲從破敗的牆中探了顆腦袋出去,杏眼忽閃忽閃地給秦祉傳遞著信號,秦祉瞬間福至心靈,補充道,「畢竟她傷勢未愈,免得操心。」
別找補了。
柳昭嘆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這人一貫的風格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上了搜賊船,怎麼看都不像靠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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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傷勢已然大好,洛書教逼近,環琅如今岌岌可危,不能再耽擱時間,殿下早前說有重要的事交給我,就在今日告知吧。」
秦祉一隻手拿著跟竹棍,上面鐵絲綁著幾根鳥的羽毛,隨著動作飄動,小貓也跟著撲來撲去,尾巴高高豎起,玩的興奮:「你看,這貓倒是親人。」
柳昭無聲的看了一會兒:「這是柳植的貓?」
「哦,他的貓啊。」秦祉也不知是什麼態度,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忽地開口,「環琅信徒一案大概也查的差不多了,想去看看嗎?」
這事是交給柳植處理的,從始至終,秦祉的人沒有插手半分,原因無他,因為秦祉的目的僅是警告,而非真的同柳氏撕破臉,至於柳氏,作為環琅士族,柳氏只要還有聰明人,就能夠明白該怎麼做。
所謂殺雞儆猴。
柳植便拿了兩人開刀,一是長史,二是環琅尉,前者大概沒個把月下不來榻,至於後者,屍首已經掛到環琅的城牆上去,供百姓「觀賞」了。
「人已經死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又是為何?」柳昭下意識避開了那吊著的屍首,卻躲不掉腐爛的惡臭,聞的快要吐出來了。
秦祉面色如常的拍了拍她的肩,問:「環琅尉死後,什麼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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