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硬是把他的刀刃從刀柄上掰下來了。
看著墜落的刀刃,龍之介瞳孔地震:「……」
陳馥野:「?」
「在下忘記了。當時在島上造船的時候,一直用嵐切充當斧頭砍樹。造船失敗,被迫在大明國土登陸之後,因為太過貧窮,所以一直沒有錢財保養嵐切。現在的他,已然脆弱不堪,無法禦敵了。」
陳馥野:「行。」
她看向褚淮舟:「按照你的經驗來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又得返回去跑了。」
後面笑眯眯的,彎著眼眸,臉上已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對的哦。」
「跑!」
龍之介痛徹心扉,回過頭呼喊:「可是,嵐切——」
看著那些即將再次撲來的蛇,陳馥野死命拽著他:「蛇又不會把你的刀吃了,保命要緊啊!」
龍之介痛哭道:「在下是最無能的武士——」
不管他哭得有多慘了,陳馥野心一橫,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到褚淮舟身邊。褚淮舟立刻接過他,拽著他:「走吧!」
就這樣毫無章法地向著山林裡面,回頭就跑。
一邊狂奔,一邊四下看去,只見,身後追趕的黑蛇,已經沒有了蹤影。
但是……
怎麼周圍樹幹的標記也沒有了?
第135百卅五章
茶山怪談6
途中似乎是沒有經過那棵大梧桐樹來著……
所以, 現在這是又跑到了什麼地方?
陳馥野:「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停一下了。」
聞言,褚淮舟慢下腳步:「蛇不見了嗎?」
一停下來,龍之介便趴在他肩上啜泣:「嵐切啊——」
完全忽略了他, 陳馥野點頭:「好像是不見了。但是, 我們好像也迷路了。」
「在下的摯友, 在下的親人啊——」
同樣完全忽略了他,褚淮舟抱起雙臂,環視這片樹林道:「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樹, 否則還能爬上去看看。」
「你不累嗎?」陳馥野問。
「很累。」褚淮舟深吸一口氣, 微微彎下腰,笑起來, 「不過這也沒辦法。」
龍之介因為實在是太過悲痛欲絕,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像摘帽子一樣摘掉了假髮套,露出了他增光瓦亮的腦門。要是現在是晚上,估計可以當探照燈用。
陳馥野:「不是吧龍之介,為什麼你的刀沒法保養,但是你的頭皮卻依舊這麼閃亮。」
龍之介啜泣著回答:「頭皮保養又不需要什麼成本。再說了, 樓主大人每天都給我提供了很多我用不著的藥妝產品。」
陳馥野:「……」
「趁著現在沒蛇, 要不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褚淮舟說,「我去旁邊看看。」
陳馥野伸出手。
他回過頭:「嗯?」
陳馥野說:「還是一起去吧。你一個人看起來招蛇。」
說完,她將龍之介掛在褚淮舟身上:「把你身上這個拖油瓶掛好了。」
「掛著呢。」他用肩膀頂了一下龍之介。
龍之介抹著眼淚:「嗚呼哀哉,在下孑然一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四周,都是無法辨別方向的樹林。這些山裡的林子,說高不高,沒有那種可以爬到樹頂觀察地形的大樹, 說低卻也不低,視野被遮得一乾二淨。而且,山上都沒有被開發過,全然是野林,也自然沒有坐標可以分辨。
褚淮舟:「我小時候學過一個野人生存的科學知識。」說著,他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小燈泡。
陳馥野心想,野人生存,還科學知識?
褚淮舟:「在野外需要識別方向的時候,可以尋找長有青苔的樹或者是石頭。一般來說,有青苔的方向是南面,而沒有青苔的方向是北面。」
陳馥野皺眉:「聽上去好像挺合理的。」
說著,她緩緩走到了一塊岩石面前:「所以你覺得,根據這塊石頭來看,哪邊是南面,哪邊是北面?」
褚淮舟:「讓我來看一看。」
然後他:「……」
只見,這塊石頭上斑斑駁駁長滿了青苔。無論東南西北,都是青苔,而且還長了幾叢小小的白蘑菇。
「好,這個方法先作廢。」褚淮舟豎起大拇指,「我還有辦法。」
陳馥野:「什麼?」
「像這樣。」他撿起一根樹根,插在地上,「我們在樹棍周圍做一些標記,製作簡單的日晷,然後就可以通過太陽的投影來確定時間和方向了!」
陳馥野抬起頭。
林間還在下著沙沙小雨,被樹葉擋去了大半。太陽也依舊沒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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