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野:「……」
陳馥野:「你這些消息是在哪兒打聽到的?」
「我這不是沿著山腰在屋頂跑嗎,好巧不巧,正好就跑到了那四個嵩山和尚的屋子。」褚淮舟說,「又好巧不巧,我被他們發現了。」
陳馥野睜大眼睛:「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他們對我還挺熱情的。」褚淮舟輕描淡寫道,「除了被四個大漢摁著坐在椅子上餵吃餵喝的感覺不怎麼好之外,其他還行。」
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陳馥野:「嗯……」
他繼續道:「我詢問了這些關於南海劍派的事情之後,那天那個和尚讓我轉告你,如若你打敗了『佚名』郜憶丹,他照樣還送你禪杖。」
陳馥野:「?」
「我到底要他那禪杖幹什麼??」
說實話,他單純就是懶得搬禪杖回師門,找藉口把禪杖送出去而已吧?!
「哈?為什麼啊?」金芸心問,「咔咔咔,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咔咔咔,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是有的。」褚淮舟說,「因為在他們說道游天磊被郜憶丹擊敗之後,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傷感,我想,這就是惺惺相惜吧。」
陳馥野點點頭:「有道理。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金芸心:「嗯?可是嵩山和尚的敵人是武當山和尚,武當山和尚的敵人是南海劍派,那南海劍派不應該是嵩山和尚的朋友嗎?」
陳馥野:「可是當南海劍派擊敗了武當山的時候,南海劍派就變成了嵩山的朋友,而嵩山的敵人原本應該是……」
褚淮舟:「總之……!」
「總之,雖然說嵩山和武當山之間為敵,可實則兩者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和感情,因此當武當山被南海劍派擊敗,嵩山和尚便坐不住了。」他說,「寧願武當山被江湖人士擊敗,也不願意武當山被一個不入流的門派擊敗。因此,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讓你戰勝郜憶丹。」
陳馥野:「我……」
她真的就是來玩一趟的,怎麼瞬間沾上了三個武林門派的因果,這是在幹什麼?
按照規則,主動棄賽好像又不行,明天她怎麼也得去一趟。
「這樣吧,明天你就別打了。」金芸心說,「就是那個女人一抬手,然後你就『啊!』,直接倒地,這樣她就直接贏了,你覺得怎麼樣?」
陳馥野:「我竟然難得的覺得你提出了一個非常可行的辦法。」
「好。」褚淮舟點頭,「這樣確實是最穩妥的。來,我們預先練習一下,以免到時候出紕漏。」
……
終於,來到了決賽日。
回想從小河灣出門的那天,她還拉著崴了腳的金芸心站在街頭等著早餐鋪老闆攤煎餅。而現在,竟然就這樣站在了大明的武林之巔,準備跟武林門派高手中的佼佼者決戰。
太有戲劇性了。
論劍的決賽場,定在了黃山的玉屏峰上。
說玉屏峰可能不知道,但如果說是迎客松所在的那座山,那就很熟悉了。
以玉屏峰為中心,蓮花峰、天都峰各自雄踞東西。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贊稱:「左天都,右蓮花,背倚玉屏風。兩秀峰色,俱可手攬。回顧奇峰錯列,眾壑縱橫,真是黃山絕勝處。」
所以,在迎客松旁邊論劍……
還真挺稀奇。
「哦……」看著危崖上的迎客松,金芸心點點頭,「這麼看站得還挺直的呢。我記得我之前跟爸媽爬黃山的時候,它看起來好像比現在歪。」
陳馥野:「我也覺得……」
「迎客松什麼的先放到一邊。」褚淮舟說,「那麼,你準備好了嗎?」
陳馥野握緊拳頭,點頭:「准
備好了!」
三小隻超級興奮:「姐姐今日一定會成為武林第一!大明第一高手!」
陳馥野想,在黃山論劍的決賽場上被秒打敗,怎麼不算一種武林第一呢……!
金芸心一手一邊掰住肩頭,正色問道:「我們昨天的訓練內容,還記得嗎?」
陳馥野:「你指的是他cosplay南海劍派郜憶丹你cosplay浮丘觀道長然後我們硬生生表演了兩個小時『這不顯得你槍法准嗎』的內容嗎。」
金芸心:「沒錯!」
「嗯。」陳馥野咬牙點頭,「我記著呢。」
「好,非常好。」金芸心像教練一樣揉著自己的肩膀,「保持這個狀態,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我們以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為前提,就當賣浮丘觀一個面子,走完他們的流程就溜!」
陳馥野:「你越說我越緊張……」
褚淮舟:「餓嗎?渴嗎?我這裡全部都有。」
陳馥野:「我就上去假摔一下,餓渴已經不重要了。」
「很好,很有精神。」金芸心看了一眼玉屏峰頂。此時四周全是雲山霧海,天氣不是很好,微微陰灰地壓下來,似乎是要下雨。
浮丘觀的道士們已經將論劍場準備好了。根據南海劍派「佚名」郜憶丹的要求,這場論劍,依舊不允許外人觀看。
「那麼,去吧!」金芸心說。
陳馥野深吸一口氣,定定神:「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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