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衍一躬身:「回陛下,確實如此。」
張子遠也說:「臣魯莽,一時情急只想到了同窗好友琅王殿下,殿下為人正直仗義,最是看不慣這等陰謀詭事,臣想著,她一定能替兩位小郎查明真相。」
皇帝:「既然如此,琅兒不僅私德無錯,還應該獎賞,你們也是一腔為民之心,賞。」
「謝陛下。」
「唐御史,你還有問題嗎?」
唐大人臉色更僵了:「回陛下,臣沒有問題了。」
「嗯,退下吧。」
棠溪琅退下去之前對著太子笑了笑:「多謝太子執言,等之後請姐姐喝酒。」
太子微笑點頭。
棠溪琅往回走,對著宋博衍她們眨了下眼睛,幾人會心一笑。
後面的事情就和她們沒關係了,這件事確實很嚴重,天子腳下拐賣良民,皇帝自然不能忍,孫三郎和王六娘這兩個主犯都判了罰抄家產秋後問斬,家人流放三千里。
下了朝,宋博衍她們不自覺的聚到了棠溪琅身邊:「殿下,您怎麼惹到唐御史了?她好莫名其妙啊,突然在早朝上彈劾你。」
棠溪琅摸了摸鼻子:「這個問題嘛……跡星肯定知道,跡星!你來。」
路過的林跡星茫然,眨了下眼睛:「啊?」
棠溪琅拍了拍她,越說越得意:「……不就是在外面的時候,借了下唐御史的官威嘛,這還至於彈劾本王,小氣。」
「確實小氣,殿下這麼說是給她面子,不識趣。」
「怪不得都說唐御史性格古怪,實在是小心眼,計較的很。」
「………」
她們邊說邊往外走,林跡星滿頭汗,感覺芒刺在背,她們聲音太大了啊!絕對被聽到了,絕對的!各位大人們還沒走呢,這些小少嬟都不在乎的嗎,她作為無權無勢的那個,不會被報復吧,要哭了。
在禮部點了個卯,棠溪琅就帶著書安她們去了琅王府附近的醫館。
蘭昭昭正借了醫館的醫書坐在弟弟床邊看書,他從母親走後,到現在都沒怎麼看過醫書,沒有母親的指導也很久沒把脈了。
如果是自己做行醫,他倒是無所謂,能看的病就看,看不了的請去醫館,掙幾個錢夠他們兩個吃就行。
但是如果琅王殿下說的資助他開醫館,確實比自己獨身行走安全,可是他現在的水平有些虛,怕自己做不來。
嘆了口氣,母親不在了這世界仿佛都變成了龍潭虎穴,在京城腳下自己家中都能被拐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未來能安穩度日。
手摸上光潔的臉蛋,蘭昭昭逐漸用力,若是……沒有這幅帶來災難的臉呢?就因為是罕見的貌美雙生子,從小到大被噁心的視線覬覦著,母親走了沒人能再庇護他們,還不如,讓這原罪消失。
他仿佛入了迷,摘下簪子走到水盆前,手都已經對準了臉,卻遲遲下不去手。
人生,怎麼這麼難呢?
一股大力鉗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手抽筋鬆了力度,蘭昭昭瞳孔縮小,爆發了很大的力氣掙扎,驚恐的回頭。
「殿…殿下?」
棠溪琅踢遠了簪子,沒說話也沒有動作,等著他自己安靜下來。
她能看出來,蘭昭昭是有些應激了,被陌生人近身顯然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現在冷靜下來渾身脫力,棠溪琅看他冷靜下來就鬆開了他,往後退了幾步。
「先坐下吧。」她覺得蘭昭昭也不需要她扶,所以一直禮貌的保持一定距離,看他自己顫巍巍的坐在椅子上,棠溪琅才坐在最遠的地方。
「你怎麼也想不開了?本王可不想救回來兩個屍體。」
書安這才上前,伺候殿下倒了茶,幫蘭昭昭倒茶時,看出來蘭昭昭側頭不喜人靠近,所以快速倒好就退到了殿下身後。
蘭昭昭一愣,知道她誤會了,所以擺手解釋:「草民不是,草民,只是想著,若是臉上有瑕,可能更安全一些。」
棠溪琅嘆氣,知道多說無益,對他們來說這幅面容確實是禍患:「本王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她和蘭昭昭說了下春祺的建議,本來她還覺得這兩人不一定想去府里做事,在外面會自由很多,現在卻覺得,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
蘭昭昭猶豫:「這……」
回頭看了眼還在昏迷,面無血色的弟弟,有怨也好氣也好,在弟弟出事的時候他徹底慌了,弟弟是他這世界僅剩的親人,雙生子,雙生,從在肚子裡就沒有分開過,少了誰都活不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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