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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麼說就是在打預防針,這也就意味著沈澤安需要承受更多。

「可以。」「不行。」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沈澤安愣了下,扭頭去看戚蕭揚。

戚蕭揚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再次耷拉下來,再次重申,「我說,不行。」

周牧見戚蕭揚語氣里都帶上火藥味,連連舉手示意投降,「沒事沒事,你們慢慢討論,醫療方案總會有的,不著急的哈。」

「沒得商量。」戚蕭揚甩下這句話,就再次像忍受不下去了那般離開。

長廊的感應燈一盞一盞亮起,照亮戚蕭揚前進的路,像漫漫長夜為戚蕭揚演奏的獨奏曲。他看著依舊那麼遊刃有餘,唯有眼中的暴戾流露出他此刻的煩躁。

突然,身後一陣不和諧的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可戚蕭揚置若罔聞,依舊快步向前走。

「戚蕭揚,等等我。」

沈澤安的聲音傳來,這才讓戚蕭揚被迫停下腳步。

看著眼前高大的Alpha不情不願地停下腳步,沈澤安還有點喘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戚蕭揚總在上演他逃他追,難道戚蕭揚是午夜凌晨就要離開的公主嗎?

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輕輕扶著牆面用以依靠,輕聲說:「我可以的。」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戚蕭揚轉過身,看著沈澤安,「你已經把你賣給我了,這種事情輪不到你做選擇。」

戚蕭揚就站在明暗交界處,回頭是明,向後是暗。

像他的人生一樣,無論怎麼走都沒有意義。摸著黑也能走下去,看著光明深知那是得不到的東西。

「你不想標記我嗎?」沈澤安向前走了一步,說出的分明是問句,語氣從容而又堅定。

戚蕭揚控制不住地嘴角抽動兩下,覺得太陽穴痛了起來。

沈澤安又在無緣無故、沒頭沒尾地突然偏愛自己。

可真的是偏愛嗎?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把他用一層層糖衣包裹起來,再重重地擊碎。

「沈澤安。」戚蕭揚側過臉去深呼吸一口氣,「你以前為了錢不擇手段,現在又是為了什麼?還是那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我沒有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沈澤安搖搖頭,直視戚蕭揚的眼神。

猶豫過後,他低垂下眼眸,聲音輕得快聽不清,「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現在,我只想讓你能開心。」

戚蕭揚頓了頓,很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像翅膀受傷的蝴蝶在試著飛行。

身不由己。

人與人不同命。戚蕭揚生在戚家,從小就有最優渥的生活,旁人的敬仰。一出生就站在無數同齡人怎麼翻山越嶺都到達不到的山頂上,俯視腳下的所有風光。

高中時他最初無法理解沈澤安的固執,為什麼給他買的水果捨不得吃,為什麼請他吃火鍋也不肯去,只是推手說:「太貴了,我不要。」

後來他才知道,捨不得吃水果是因為要帶去醫院給媽媽,不讓戚蕭揚給他花錢是因為不想欠下人情。

那時戚蕭揚只當沈澤安在維護自己的自尊,而後的很多年之後,他忽然反應過來,那其實是自己從來沒有走進過沈澤安的心裡。

或許也不是沈澤安的抗拒、不願意,而是兩人之間存在的差距,所導致的必然結果。

沈澤安太理智、也太果敢堅毅,他就是那種「永遠不會回頭」的人。

雖然確實是身不由己,但都是他當下唯一能解出來的最優解。

沈澤安就是這樣一個,永遠無法被抓住的人。

重逢後他總在說「只想讓你開心」,總是流露出那種溫柔的包容。戚蕭揚不敢說,也不敢想。

因為這樣的沈澤安,更大程度上激發了他體內的暴戾因子。

想很粗暴地對他,有令他都感到恐怖的暴力性/幻想,想拋開所有理智和清醒。

那都是沈澤安自找的,那都是他願意縱容的。

大腦里越來越混亂,戚蕭揚咬住後槽牙,逼迫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重新看向沈澤安,戚蕭揚的理智最終被壓倒,因為他知道,他就是很想要標記眼前的Omega。

不受控制地深呼吸一口氣,戚蕭揚說:「我會找周牧協商,要相對安全的方案。」

知道戚蕭揚這是同意了的意思,沈澤安點點頭,似乎是想走到戚蕭揚身邊去。

可戚蕭揚卻沒有為他停留,反而加快腳步離開了長廊。

夜深之前,戚蕭揚進沈澤安的病房裡看了眼。沈澤安早早睡下,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才走去周牧那裡。

周牧等了他很久,依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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