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嗎?我還以為要很久。」沈澤安失算,他以為戚蕭揚離開要最少十天半個月,才急匆匆給他提前慶祝生日,「那要是你回來時還沒過了生日,我再給你過正式的吧。」
「睡覺。」戚蕭揚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耐煩地打斷他。
意識朦朧之際,沈澤安迷迷糊糊地想,聞不見他身上的雪松味Alpha信息素。最近他打的抑制劑太多了。
再睜眼時快到正午,戚蕭揚早已離開家坐上飛機前去出差。
沈澤安推開通向後院的門,沒見到那隻流浪貓,就往固定的地方撒了把貓糧。
他積累的木雕作品已經很多了,之前有拍攝照片和視頻放到網上去,漸漸也積累了一些粉絲。有人問他能不能售賣,也有問接不接定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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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戚蕭揚允許後,沈澤安以略低的價格出售一些往期練手的木雕作品,至於定製則是暫時回絕。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沒有匯報,徑直打車去了周牧的診所。
別墅的地理位置偏僻,又是有名的富人區,司機師傅忍不住一直通過後視鏡偷瞄坐在後面的Omega。
總覺得……這小少爺Omega也沒那麼像少爺。
第四次偷瞄時在等紅綠燈,司機敏銳地發現,後面一直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緊緊跟著他們。
通往診所的路途耗時並不短,那輛車平緩地跟了最起碼二十分鐘。司機驚出一身冷汗,生怕是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小少爺遭遇敵人綁架。
沈澤安無意間瞄了一眼,覺察到司機的緊張,問道:「您還好嗎?」
「後…後面那輛車你認得嗎?好像一直在跟著咱們。」司機手心沁出汗,尾音發顫。
沈澤安扭頭去看,鬆懈下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抱歉嚇到您了,不是壞人,大概是……我的Alpha配備的保鏢。」
他的語氣平緩,唯獨說到戚蕭揚的身份時卡殼。說男朋友並不對,說金主又太不體面,思索兩秒後選擇了「Alpha」
聽到是小少爺自帶的保鏢,司機立刻鬆了口氣,感嘆道:「啊這樣啊,嚇我一跳,真不錯啊,出行還有保鏢,我都有壓力了。」
「您不用有憂慮,和往常一樣開就好了。」沈澤安望向窗外。
因為戚蕭揚大概,還不知道他已經發現戚蕭揚給自己配備了保鏢這件事。
欠債那幾年過著東躲西藏的落魄日子,他總是對一切不尋常都格外敏感,況且沈澤安也本就不是什麼遲鈍的人。
住院時,他曾注意到病房外不尋常的極輕的動靜。
那幾天他格外關注著診所的人流,最後確認,那兩個時刻躲在隱蔽處的人大概是戚蕭揚偷偷給自己找的保鏢。
到了周牧診所門口,沈澤安付完錢下車,臨走前又看一眼手機信息。
保鏢應該已經把他去找周牧的事情匯報給戚蕭揚了,但他還沒收到戚蕭揚質問的信息。
周牧翻看著病例和用藥療程,頭疼地看著眼前一片無畏的Omega,「我真的不能不經同意就給你定療程做實驗,戚蕭揚會把我生吞活剝了的!」
沈澤安無奈地笑笑,他原本想說,他自己的身體可以自己做主。
卻在話到嘴邊時突然想起,現在沈澤安並不屬於沈澤安,而是屬於戚蕭揚。
那一紙合約確實束縛、捆綁住了他。
「戚蕭揚太矛盾了。」沈澤安突然說,眼眸低垂著,「他想標記我,又看不了我吃治療的苦。」
一次性紙杯里裝的是茶水,沈澤安輕輕吹開表層漂浮的茶葉,抿了一口。
「因為捨不得嘛。」周牧說的同時,感覺今天會往感情諮詢方向走去,「我是覺得,如果真的想徹底治好……一定要告訴我們,你的腺體到底經歷過什麼。」
沈澤安握著紙杯暖手,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可室內還是冷颼颼的。他偏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之後才溫聲說:「你們治不好。」
他說這話時的聲音很輕,像一片從高空墜落的羽毛,在空中搖搖晃晃,飄飄然落下,但卻引起了一陣山崩海嘯
「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們治不好?」周牧意識到或許情況比他想像得要更複雜,左手不自覺握進了桌面一角。
「我這次獨自找你,不是來討論治療方案的。」沈澤安輕輕把紙杯放回桌上,沒有正面回答。
他抬起頭,半邊臉迎著光,另外半邊隱匿在被遮擋住的陰影之中。
漂亮乾淨的瞳孔里透露著堅定和從容,他極淺地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我想要一些戚蕭揚的信息素。」
然後他拿出一個非常小的空瓶子,瓶塞兩端打了孔,方便穿繩,「這麼一點點就可以。」
裝滿空瓶子需要的用量少到微不足道,但很顯然,這是個有裝飾含義的瓶子,看著像是個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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