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自己能把這樣一個人忘記?
記憶結束前最後一秒,應逐終於聽到,從自己嘴裡,喊出的,那個人的名字。
「岑諧……」
應逐呼吸頓住,眼睛猝然睜大。
第6章 殘了
「給他來點狠的,還用我教你嗎?」
那頭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鄭勻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扯了扯嘴角:「真行,一個公職人員比我這混黑的還狠。」
岑諧已經被吊了半個多小時,手腕處被磨得破皮,露出殷殷紅肉,鄭勻這才看向吊在半空中的岑諧。他臉色慘白得厲害,連嘴唇都是發白的,只有眼神依舊凌厲。
鄭勻走過去看了他一會兒:「岑諧,把相機交出來吧,哥們還能給你個痛快。」
岑諧抬起頭,笑了聲:「滾蛋。」
鄭勻蹙眉:「這次是來真的,你聽我說,把相機交出來,我想辦法保你。」
岑諧歪頭看著他:「我們哪次是來假的?拿到相機你還能讓我活著嗎?」
鄭勻:「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
岑諧抬了抬眉毛,似笑非笑。
鄭勻:「迦南會這次元氣大傷,你乾脆把它收編入我名下,然後我標記了你,我會拿這層關係跟上頭說情的。」
岑諧扯了扯嘴角,嘲笑:「姓應的這就成了你的『上頭』了?好好的人不當,你怎麼那麼愛做狗呢?」
鄭勻:「偏門能撈一輩子嗎?幹這行誰不想著洗白?」
岑諧嗤了一聲。
鄭勻哼道:「你不想?」
岑諧閉上眼,明顯不想搭理他。
鄭勻是個三十多歲的alpha,級別只有A級,但是心狠手辣又極善鑽營。追過岑諧兩年多,先不談用心純不純粹,但是行為確實很到位。每天一束玫瑰花往迦南會送,然而岑諧連個眼神都不施捨給他。
鄭勻:「交出相機,還是進切片機,你今天得選一個。」
岑諧兩眼一閉,鳥都不鳥他。
鄭勻瞪了他一會兒,打開了切片機,然後走到牆邊去轉動那個吊著岑諧的轉軸。
切片機發出轟隆的巨響,鋒利的刀片閃著寒光滾動,如巨獸的牙齒等待把人吞噬、嚼碎。
岑諧一點一點下降,距離切片機越來越近。
終於,像氣球破了,鮮血噗嗤一聲,呈噴射狀從機器里濺出來,頃刻間岑諧的半個腳掌已經攪成了肉泥。
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從他的喉嚨里衝出,一時間竟然蓋過了切片機的轟鳴。
鄭勻關掉機器,把人放下來,又問他:「相機到底在哪?」
岑諧渾身巨顫,臉色煞白,額頭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卻仍然什麼都不肯說。
鄭勻掐著他的下頜,把他的臉抬起來:「再問你一遍,在哪兒?」
岑諧的五官長得是真好,即使臉上一點血色都有沒有了,仍然沒有減損他長相上的稠艷寶麗。
此時鄭勻看著他,是真的有點於心不忍。如果不是應逐這邊突然讓他逼問什麼相機,他會直接給岑諧一個痛快,而不是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折磨他。
這時,鄭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應逐打來的。他鬆開掐著岑諧臉的手,走到一旁接電話:「應議員……」
應逐那邊直接打斷他的話:「岑諧現在怎麼樣?」
鄭勻轉頭看了一眼悽慘狼狽的岑諧,回答:「他還沒告訴我相機的下落。」
應逐語氣古怪,和他平時冷冰冰的語氣大相逕庭,咬牙切齒的懊惱,焦急還有憤怒,:「我問的是他!」
鄭勻有點沒反應過來,又看了岑諧一眼,實話實說:「他還活著,就是腳……」
應逐那邊猛地倒抽一口冷氣,語氣強硬地命令道:「不准再動他!」
鄭勻:「什麼?」
應逐:「我現在過去。」
鄭勻掛了電話,有點莫名其妙的。剛還讓自己給人來點狠的,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難道剛才那麼一會兒功夫,應議員突然發現了自己原來一直對岑諧愛得深沉?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鄭勻聽到外面響起跑車的引擎聲,還有輪胎和地表產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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