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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勻走出倉庫,迎面撞上匆匆趕來的應逐。他上前打招呼:「議員,路上沒人看見你吧?」

應逐沒有理會他,大步走進倉庫,視線落在岑諧身上。岑諧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他躺在一張椅子上,慘白得像一具死屍。

他直直地盯著岑諧,半晌後才轉向鄭勻,眼神陰沉可怕。

鄭勻頭皮發麻:「……怎麼了?」

應逐又看向半死不活的岑諧,並不解釋:「我要把人帶走。」

鄭勻對此很疑惑,但又不敢提出反對意見,只能揮了揮手叫來一個alpha幫忙抬人。

「我自己來。」應逐自己把人穩穩抱起來,頭也不回地邁著大步出了倉庫。

這時,岑諧睜開了眼,他認出應逐後,抬手就是攻擊的動作,一拳捶到應逐臉上。

不怎麼疼,岑諧這會兒根本沒什麼勁。應逐微微偏了下臉,腳下步子不停,又垂眸去看他,眼神極其複雜。

岑諧打了這一拳後,頭一歪,再次昏迷了過去。

一路風馳電掣,路上幾乎沒什麼行人,應逐闖了好幾個紅燈。沒辦法,岑諧的腳又開始流血,已經把腳下的車內地毯浸濕了。

到了醫院處理完傷口,就安排了病房。岑諧始終處於昏迷狀態,除了腳,他身上也有不少傷,應該是和鄭勻激鬥時受的傷。

凌晨三點多,應逐坐在床邊看著他。沒多久,就收到了秘書發來的郵件,那是剛才秘書找的關於岑諧的經歷調差。

岑諧的經歷和自己所知道的沒什麼出入,十六歲以A級omega的身份進入特殊學校接受戰前訓練。入伍後表現出色,有戰功,當過少校。

戰爭結束後退伍,加入蓮花社,蓮花社就是迦南會的前身。

後來在幫派內鬥中,岑諧殺死了蓮花社的社長,把蓮花社改為迦南會,自任會長。

戰後政府實力孱弱,各處都是百廢待興的跡象,很多事情一時顧不上。目前是官方政府,三大幫派,自由軍多方割據的局面。

應逐繼續看下去,資料後半部分的就是對迦南會的情況介紹。

迦南會主要業務是博。彩和賭場,在賭。博合法的當下,這算是一項很來錢的生意。不僅如此,岑諧還是個高利貸專家。

不過應逐估計岑諧的錢全都用來買子彈餵槍了,迦南會是全武裝幫派,之所以能獨占東區,除了岑諧本人實力過硬,也因為東區地理並不占優勢。

自由軍就駐紮在星郡東郊,每次進城掃蕩,東區首當其衝,岑諧和他們經常發生摩擦。

應逐一夜沒睡,天亮後才離開去了厄舍監獄辦公,下午又回到醫院。

他到的時候醫生正在給岑諧換藥,岑諧還是昏迷不醒。

應逐等醫生換完藥,和他一起來到走廊上,跟他討論岑諧恢復後的情況。

醫生是位男beta,他扶了扶眼鏡說:「患者沒了半個腳掌,即使恢復了,以後也肯定會受影響,估計離不開拐杖的輔助。」

應逐沉思片刻:「帶假肢呢?」

醫生點點頭:「定製,有半足型的假肢,可以正常行走,但是無法奔跑。」

應逐:「我知道了。」

和醫生聊完,應逐回到病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岑諧的臉色比昨晚好多了,已經有了點血色。他雙眼緊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看起來即使在昏迷中都不得安生。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窗外的空氣被夕陽染成橙色。昏暗的暮靄逐漸低下去,天地縫合,夜幕來臨。

應逐沒吃飯,喝了一支營養劑,然後就一直坐在那裡看著應逐,一直到後半夜。

他說不上來自己現在對這個人是什麼感情,感情是依託在記憶上的。看起來,他和岑諧兩個人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可他不記得了,岑諧明顯也不記得了。

其實在不知道對方是岑諧之前,應逐猜測過這段記憶也許段是一夜。情。兩人約定事後把這段露水情緣刪除,不影響各自的生活。

結果對方可能因為缺錢,沒有履行約定,而是把記憶賣掉了。

可此時他看著病床上的人,他怎麼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岑諧。一夜。情、omega、岑諧。

三個條件,一個比一個荒謬。

一夜。情……

他看著岑諧的臉,雖說兩人你死我活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岑諧長得真的很好。難道真的是一夜。情?

不對,還是不對。

一夜。情這種各取所需的事,為的就是自己爽,沒那麼多奉獻精神,岑諧那種自虐式的乖順……

不是應該出現在一夜。情里的東西。

想到這裡,應逐忍不住回憶起那個記憶卡中的岑諧,柔軟,乖順,黏人,嬌里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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