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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天時間,應逐居然已經把這輛車改裝成了殘障人士專用車。車門打開,副駕駛車座慢慢轉著探出車外,又緩緩下降。應逐把岑諧從輪椅上抱起來放上去,摁了個扭,車座又轉著收回車廂。

岑諧看著他,還是那副見了鬼的表情。

應逐把岑諧安置好,就繞到另一側開車門上來,護工去還輪椅了,他們坐在車裡等他回來。

岑諧坐在副駕駛,微微偏頭看著應逐。他這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應逐的側臉,矜貴淡然,鼻樑挺直俊秀。均勻的皮肉包裹著利落的稜角,垂下來的長睫毛被車窗外的日光照射著,在眼下投出暗影。

漫不經心的時候,連唇形都顯得冷淡。

正打量著,應逐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皺起眉。

岑諧回神:「怎麼了?」

應逐沒說話,突然朝他俯身過來。

岑諧覺得自己也有點不對勁,他見應逐主動湊過來,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反擊,而是有點無所適從的,雙手舉起來投降狀放在身側,想和應逐拉開距離。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見嗖——,接著咔嚓一聲,是應逐扯出安全帶給他繫上了。

應逐面無表情地給他扣好安全帶,就一言不發地坐了回去。

岑諧看著他,完全摸不著頭腦,應逐突然開始用另一種方式對待他,一種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如果是為了照片和厄舍監獄的秘密,那應逐的犧牲屬實是有點大了,這都能算得上臥薪嘗膽了吧?

這時護工回來了,開車門上了後排,應逐才啟動車輛離開醫院。

他開車來到西郊的一棟獨立別墅,這是他名下的私產,平時很少來,昨晚連夜調了幾個人打掃出來了。環境安靜優美,設施齊全,非常適合養病。

可是岑諧坐在車裡看了一眼,說:「我不住這裡。」

應逐居然沒嫌他事多,反而很有耐心地問:「為什麼?」

岑諧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名僕人,說:「人太多。」

應逐:「你現在養病,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

岑諧:「你弄一堆我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在我身邊,我有辦法好好養病嗎?」

應逐知道岑諧這種人,每天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本能對人不信任,時刻保持著警惕。

再想想他的家被自己炸了,腳也被自己弄殘了。那副冷心冷肺里難得生出了一點陌生的情緒,於是他問:「那你想怎麼樣?」

岑諧心裡又驚訝了一下,他居然到現在還沒摸著應逐底線的邊,這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縱容?太奇怪了。於是他又往前試探了一大步:「我要回東區。」

應逐蹙眉,深吸口氣,輕輕吐出,問:「在醫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那語氣,那表情,明顯是說在岑諧太作,故意折騰人了。

岑諧也懵了,張了張嘴沒說話。他總不能說我都做好被你拘禁起來的打算了,結果你告訴我你沒有這個打算?

所以……

他再次轉頭看向窗外別墅門口的幾個僕人。所以應逐安排的這幾個人,真的只是為了照顧自己?不是監視?

應逐沒再說什麼,開著車,按照岑諧的指路,來到了岑諧在東區的另一所住處。

路上岑諧打了個電話,借的應逐的手機。

應逐把人送到地方,一個大院門口,聽見車響,裡面立刻有一個alpha出來,提前準備好輪椅,把岑諧從車上接了下來。

這個院子很僻靜,除了這個alpha,應逐也沒見到別人。

岑諧坐在輪椅上,透過車窗看著應逐,遲疑道:「再見?」

應逐看了他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什麼都沒說,一踩油門就離開了。

岑諧看著應逐的車從視線中消失,越發拿不準他到底想幹什麼了。

第8章 合作

程天亮把岑諧推進門,穿過院子進到室內。

岑諧翹著腳,自己把纏在上面的紗布一層層揭下來,然後盯著自己只剩半個的腳掌看了半天,咂咂嘴,真難看。

又青又紫,硬生生出現的突兀橫截面,看一眼就肉疼。

看了一會兒,岑諧抬頭問程天亮:「這幾天沒什麼事兒吧?」

程天亮:「你也就不在這兩三天,出不了什麼大事兒,場子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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